王龙一听有如五雷轰顶,悲愤道:“大师这样做,那跟杀了我有何区别!”
“这可由不得你了。”
话音刚落,王龙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却是方鸿已经来到了自已面前。
速度似乎并不快,却飘忽如鬼魅。
王龙大惊,想起身逃跑,但双膝象被钉子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又见方鸿右掌向着自已当胸打来,慌忙双手交叉护住胸前。
然而,方鸿的手掌却以一种诡异到极点的轨迹,直接越过了王龙双手的防护!
啪!方鸿一掌重重击在王龙胸口之上,王龙顿时觉得胸口一阵翻江倒海,恶心欲呕,过了一会,更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胃里爬出来,王龙大骇,赶紧用手捂住嘴巴,不让那东西吐出来。
然而越来越强烈的恶心感,最终还是令他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巴。
哇的一声,王龙吐出一大滩血红色的粘液,而在那滩粘液里,竟然蠕动着一条足足有尺余长的血色大蚂蟥!
这,就是噬血降的母虫!
“啊!”王龙充满绝望地惨叫一声,全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了似的,颓然倒在地上。
原来,王龙所练的“噬血降”,需先吞下大量的蚂蟥卵,让这些卵在自已体内孵化成虫,然后相互厮杀,最后剩下的那一条蚂蟥,便是母虫,它以食降术师体血为生,同时也被降术师操纵,为其施降害人。
当“噬血降”大成之时,人与虫已经合二为一,无分彼此,双方的生命形成一种玄奥的平衡,一生俱生,一亡俱亡。
是以人虫一旦分离,便等于彻底打破了这种玄奥的生命平衡,王龙身受重创是必然的,就算当时不死,也很快会命丧黄泉。
这时方鸿把一颗黑色的药丸子扔到王龙面前:“服下这颗药丸,可勉强吊住你一条狗命,你日后若老实老实做个废人,兴许还能撑个十年八载,但若再修练邪术,那就只有暴死当场一个结果了。”
王龙内心斗争一番,终于拿起那枚药丸一口服下。
毕竟废人也是人,好死不如赖活!
王龙挣扎着站起来,用尽全力力气对着方鸿深深一躬:“多谢大师饶命!”
方鸿一挥手:“走吧,我不希望你再踏入华夏之地一步。”
“是,大师!”
王龙刚一离开,聂玉和张柔便急匆匆地走下来,在此之前,她们两人的心一直是悬在半空的,担心方鸿会有危险,聂玉更是已经把银色手抢握在手上,随时准备击发。
“别下来!”方鸿指着地上那一摊污物道:“这东西很邪门的,先让我收拾干净你们再下来。”
“那你不怕……”聂玉顿时有些担心方鸿。
“笑话!”方鸿傲然道:“这点小毒物岂能伤得了我?”
再看那条母虫血蚂蟥,此时已经迅速化作一滩血水,没了影踪,但正如方鸿所言,这一滩血水邪门无比,普通人只要沾一点,轻者皮肤溃烂,重者大病一场!
方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小包朱砂雄黄粉,往那滩血水均匀洒去,那滩血水顿时吱吱沸腾起来,化作缕缕青烟上升消散,很快地上只剩下一些血红色的粉未。
方鸿把地面的粉未收集起来,用宣纸包好,收入兜里。
对别人而言,这是一包垃圾,但对方鸿来说,这却是上好的药材,他夺了王龙的蛊虫,其意便在于此。
既然饶他不死,自已也要得点好处不是?
“没事了,下来吧。”方鸿对聂玉和张柔道。
“刚才我紧张死了!”张柔拍着小胸脯直呼气:“不过哥您真太厉害了!”
“哈哈!那当然了,你哥是谁啊!”方鸿尾巴一下翘起来老高。
“喂,刚才是谁说不学会骑车就不进屋的?你学会啦?”这时聂玉很不地道地将了方神医一军。
“谁,谁说我没学会?”方鸿心虚,但口必须硬。
“那就请方神医表演表演,大家欢迎,呜呜!”聂玉大力鼓掌,起哄。
“哼,我现在就表演给你看!”方神医就是最受不了别人激将,推着大28就往外走。
聂玉自然紧跟出去看好戏。
也就怪了,之前明明十划还没一撇,但这次方鸿却莫名其妙地开了窍,笨手笨脚地尝试了几次之后,竟然成功了!
小心翼翼骑了一段距离,方鸿感觉越来越轻松自如,单手,甚至不用手抓车把都玩得溜溜的,那一刻,他终于确定自已成功驯服了胯下的钢铁坐骑。
“哈哈哈哈!看到了没有?谁说我不会?”方神医那个吐气扬眉,得意洋洋啊,其兴奋程度丝毫不亚于前世学会了一门高深道术。
忽然觉得车后座一沉,原来聂玉一屁股坐在了车后座上。
“喂,带我兜一圈去。”聂玉道。
方鸿不干:“带你个头,下去。”
“带嘛。”聂玉扑闪着她的一双迷人大眼睛。
“你卖萌也没用,快下去!喂!你干什么?放手!男女授授不亲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