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我曾经误闯进来过,被迦楼罗吐火烧死了。后来又跑回来,我自己琢磨出可以这样打迦楼罗。”
“厉害!”武心蝶隐隐感觉小祖宗不是一般人,受了别人欺负不愤怒,受了褒奖也不得瑟,听叶红轩说别人找自己也没有急着四处打听,真是底气深沉。
三个人合力击打迦楼罗,不多一会就把迦楼罗打死,掉落出一个银项圈,圈上刻着“白水洞蚩火僧恶”的字样。
武心蝶捡起银项圈,斗志昂扬道,“一鼓作气!再去打蚩火僧恶,打死它任务就完成一半多了,走!”
白水洞在武陵山上,洞内十分广阔,怪物全是蚩火使者。
三人来到白水洞后,决定先打杀几个蚩火使者,借此来判断蚩火僧恶是否容易对付。
“我先试试!”武心蝶当先向一位蚩火使者踢出“无影脚”。
蚩火使者被袭后迅速躲开,手中的法杖猛一顿地,顿时有十几个蚩火使者手持法杖从四面八方席卷过来。武心蝶聚满怒气,再向周围连踢三脚,蚩火使者又纷纷掉头散开。
“咦?—嘛的!”武心蝶见使者四处逃窜,笑道,“你们看,这里的怪物都通人性了!单打一个会有十几个来帮忙,想一次打一群,他们又一起溜开,真狡猾!”
“武心蝶,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啊!”
张太清突然仗剑从洞内一角闪现出来,兴奋道,“我还以为这洞里只有一个死人,原来还有你们三个活口!”
“嗯。”武心蝶对张太清已经有些反感,勉强回复一句。
“你说谁是死人啊?”叶红轩好奇道。
“呶—就在那边,有个挂机打怪的武当俗家弟子,说的话跟顺口溜似的,来看看!”张太清说着,头前带路。
武心蝶和小祖宗、叶红轩三人跟着张太清拐过一个洞角,果然发现有一位名叫聂轻尘的武当俗家弟子,手持名笔“破军”、以“少阳诀”一停不停地打怪,口中念念有词—“挂机不容易,抢怪别生气。无意抢你怪,打下消消气。注意别打死,回头谢谢你。若敢打死我,做鬼也找你。”
“你们看见了吧?这个聂轻尘是在挂机的。”张太清有些郁闷,厌恶道,“我最讨厌挂机打怪的人了,想和他聊聊天都没法聊。”
“咦—果果?”
叶红轩突然惊叫,以长剑遥指前方,大声道,“那不是果果吗?—果果,你快过来!”
“我恐怕不行了啦!”
不远处的叶果果抱着“九霄环佩琴”,拖着半条命仓惶地向众人跑来,身后有两个蚩火使者持杖追击,眼看就要被蚩火使者的杖端击到,情急之下跑到聂轻尘身后聊做掩护。
武心蝶见叶果果形势危急,赶紧向追击过来的蚩火使者连踢数脚,将两位蚩火使者踹到聂轻尘身旁。
聂轻尘68级,武当俗家功法“少阳诀”接近炉火纯青,“破军笔”里外翻转,数道金黄色笔气自笔端射出,两个蚩火使者当即被“少阳笔气”射死。
“果果,你怎么在这里呀?刚才你怎么了,好危险的!”叶红轩关心道。
“我呀,我来找我的朋友商无极一起打蚩火僧恶,顺便买他件首饰。说好在洞口见面的,我来到洞口也没见他,误打误撞碰见了蚩火僧恶。哎呀,那怪物好厉害呀,手上的铜铃一晃,我就莫名其妙中了毒,跑到这里才刚刚散去毒性,吓死我了!”叶果果心有余悸,说完赶紧打坐,调理气息。
“我说,你们都散开行不?不要在这里东聊西扯,耽误我打怪!”那位聂轻尘竟突然发话。
“你让我们散开?你凭什么?”叶果果赌气道。
“就凭这里是我的地方!”
“这里是你的地方?”叶果果愕然,忽然冷笑道,“请问,你哪来的这块风水宝地啊?买的么?买的谁的?多少金一平米?这里的怪也是你养的吗?这些怪几斤几两?你说话!”
“看不出来,你这丫头倒是伶牙利嘴!”聂轻尘冷冷一笑,自问要斗嘴未必是叶果果的对手,便邀功道,“刚才可是我救了你一命,你不知道么!”
“我又不是傻妞,当然知道!真想救我的人是武心蝶,因为我以前和我姐姐救过他!你嘛,你只是为了自保,在无意中救了我!”叶果果振振有词。
“随便你怎么说吧。”聂轻尘彷佛蒙受了千古奇冤,“你们要聊天可以,但是不要抢我的怪!”
“你这么忙着打怪,就是为了升级么?”武心蝶忽然问。
“不是。我是为了打蚩火僧恶,先在蚩火使者身上打出几个蚩火灵符,好镇住蚩火僧恶的邪法。这样打起来就容易一些,不然,根本打不了蚩火僧恶。”
“呀!我们都还没有蚩火灵符呢,赶紧打吧!”叶红轩说着就和武心蝶、小祖宗、张太清、叶果果组起队伍,一起打杀蚩火使者。
“哈哈,我们组队了!我最喜欢组队打怪了,这样多热闹!”张太清兴高采烈,却又向武心蝶冷笑道,“武心蝶呀,你可要打得快一些,打得慢了,你怎么对得住你的宝马啊!你说是这个理不?”
“你这人!怎么开口闭口都是我最喜欢怎么样、我最讨厌怎么样?我最受不了你这种喜欢这样讨厌那样的人!”聂轻尘勃然作色,厉声道,“张太清,你那会儿说我什么了?”
“我没说什么,只是说看着别人挂机打怪感觉有些没劲,误会啊误会!”张太清想起在剑阁蜀道时因为话说得多了些,得罪了五毒老祖,怕这次又因多嘴惹祸,连声道歉。
“是误会么?我提醒你,你这不中听的话如果说给脾气不好的高手听,可能早被秒了!”聂轻尘略作恐吓,“要知道,高手们都是靠挂机挂出来的!像拽哥,你敢在拽哥面前说讨厌他挂机打怪么?”
“呵呵,巧了!不瞒你说,我还真敢在拽哥面前说讨厌他挂机打怪!”张太清洋洋得意,傲岸道,“拽哥就是我师父,他可疼我了,对我可好了!”
“噢?原来你是大名鼎鼎的拽哥的徒弟啊?失敬失敬!”聂轻尘满脸惶恐,憧憬道,“拽哥可是少林武宗第一高手,一代牛人!昔时在雁门关村落战场上,我曾亲眼见他以少林武宗镇派绝技‘如来神掌’冲破敌方阵型,可谓勇冠三军!我对拽哥,一直十分敬重!可惜,可惜我福薄,无缘结识!”
“哈哈,你不用敬我!我虽然是拽哥的徒弟,拽哥对我也非常好,但我不会仗势欺人的,我对大家一视同仁!”
“是么?那我真要代表所有不是拽哥徒弟的人谢谢你了!看你把跟拽哥的关系说得这么铁,原来是他徒弟呀,我还以为你是他孙子呢,呵呵!”聂轻尘大笑不止。
“你这话什么意思?”张太清被聂轻尘恭维得正舒服,不想又被他一句话气了个半死,强硬道,“说实话,我就是做了拽哥的孙子又怎么样?对我对拽哥,都没什么丢人的!不像有些人,想做拽哥的孙子还不够格呢!”
“佩服佩服!我这回是打心里佩服你了,尤其佩服你的底气和脸皮!”聂轻尘笑得前仰后合。
“哎!—轻尘哥哥,你先别顾着笑了,我今天也算长了见识了!”叶果果幽幽地叹一口气,冷笑道,“两个大男人,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居然还在磨嘴皮子不动手,像个男人么!张太清,你还真想做个准孙子呀?你如果真有种,你就和轻尘哥哥打一架!你可要打过他,打不过他,你怎么对得住你的厚脸皮啊!—你说是这个理不?武心蝶?”
“呵呵!”武心蝶大笑,心里感激叶果果向着自己,暗道,“看她用刻薄的话挤兑张太清,就和刚才张太清用刻薄的话挤兑我一样,嘴巴果然伶俐!”
武心蝶刚才被张太清冷言冷语挤兑,心里窝火,看在他是拽哥徒弟的份上不和他计较,见他被叶果果冷嘲热讽,心里暗叫痛快—和叶果果使个眼色,决定如果两人打起来,一不拉架,二两不相帮,就看看张太清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