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就各安天命!谁出力多谁出力少,问心无愧就行!”白歌恼恨冷无为不给面子,将一腔怒气尽数发泄在席卷而来的护院家丁和山庄教头身上。当下痛鞭战马,挥舞着“大豪雷枪”在场心猛烈驰骋冲杀,顷刻杀出一条血路。
“咱不当孬种,咱杀啊!”巴毙级别虽不甚高,却十分好斗,拎着双刃,配合着白歌奋勇砍剁教头。武心蝶见两人越战越勇,豪气顿生,奋不顾身加入战团,逢怪便杀。三人相互配合,浴血奋战一番,场心的家丁和教头已渐渐消亡殆尽。三人刚刚得以喘息,猛发现内院总管提着长剑缓缓走来。
内院总管年近四旬,一身杏黄色道袍,气度雍容。看其武学修为,显然比外院总管更为精深。
白歌见内院总管手提长剑赳赳而来,先后撤数步占住阵脚,向队友大喝道:“冷无为既然袖手旁观,这内院总管就靠咱爷几个摆平了!我跟总管正面周旋,你们站好方位,紧密配合我!”
白歌说完便勒紧马缰,舞动手中“大豪雷枪”,挽起两朵枪花。马缰猛地一放,马嘶声中,整个人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向内院总管。
内院总管猝不及防,被白歌这一记“倒海枪”刺个正着,后仰丈余。白歌一招得手,抖擞精神近身刺击。不料内院总管身形陡然弹起,抖手劈出一剑。
这一剑正是内院总管成名剑法“锁元剑法”五式中的第一式,一剑劈出,以剑气将敌手锁在原地,令其动弹不得,后面的四式便足以了结任何高手。
白歌被内院总管的“锁元剑法”锁在原地,大惊失色,情知自己凶多吉少,急声道:“苏冉冉,快救我!救我!”
“救你是救你,就怕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啊!”苏冉冉边说边以佛法“观音诀”为白歌回复受损的血气,但见回复数次,却不及内院总管一剑劈去的多,知道白歌九死一生,便懒得多费气力。不紧不慢地施展佛法,聊尽人事而已。
“看我来救你!”乌大风见事急,数丈之外便挽起手中的宝雕弓,拉满弓,拽紧弦,以“流光绝影箭法”尽力射击内院总管。
“流光绝影箭法”威力虽不甚巨大,但却是用来扰敌的绝招。内院总管连中数箭,筋脉不畅,挥剑速度变得大为缓慢。
武心蝶见白歌被锁在原地,站以待毙,心里盘算道:“不如救他一命,一来可以在这些人面前显显自己本事,二来可以结交一位朋友!”主意打定,悄悄溜到内院总管身旁,猛然踢出三记“无影脚”。最后一脚竟将内院总管踹飞在地。
内院总管一旦趴下,锁元剑的功法便随之消失。白歌死里逃生,迅速奔出老远,连连吞服“白云散”以回复血气。
武心蝶三脚救人于虎口,正自洋洋得意,猛见内院总管抖手向自己劈出一剑,手法与适才一模一样,正是令人色变的“锁元剑法”。
“我擦!”
武心蝶何等机灵,才见内院总管挥剑便拔腿飞奔,但还是被“锁元剑法”的剑气缠住,身法顿时变得十分迟滞。武心蝶大惊,眼见内院总管提着长剑在身后紧追不舍,顾不得装模作样,只顾逃奔,急叫道:“你们快把他引开,把他引开啊!”
“大哥别慌,看小弟的!”
茅小台突然挺身而出,提起竹棍,在头顶舞得呼呼作响。突然飞步追上内院总管,兜头以一记“揆天大阖棍”抡出。
“揆天大阖棍”是丐帮污衣棍法中的妙招,以极大的怒气抡出一棍,随棍抡出的强劲气流可将敌手崩倒在地——内院总管果然被茅小台一棍抡倒。
武心蝶得以喘息,远远躲开内院总管,惊魂稍定,心道:“看这茅小台打杀家丁和教头时畏首畏尾,不多出力,想不到紧要关头居然奋不顾身地救我一命。—嗯,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求我?”心中纳闷,向茅小台友好地一笑,聊表谢意。
茅小台宠辱不惊,抖擞精神。情知内院总管此次必然会追击自己,忙施展“泥鳅功”溜开数步。茅小台借助“泥鳅功”,身法轻灵无比,内院总管的剑气锁不住他,提着长剑在后追击。两人如猫捉老鼠般,围着场心中间的御剑台团团转。
佛家弟子苏冉冉看在眼里,心里郁闷:“像这样打法,要打到什么时候才能打死内院总管?哪位一不小心有个闪失,还要害我浪费舍利金丹去施救!”思忖片刻,向身旁袖手旁观的冷无为笑道,“无为大帅哥,你看他们像唱大戏似的,一人打一下就再不出手,要打到什么时候嘛!我看呀,还是无为大帅哥出手——”
“你跟哪个陌生男人说话都是这么嗲么?”
冷无为语气冰冷,心里对苏冉冉的装乖卖嗲十分不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以甜言蜜语役使男人出苦力的奸猾女人。却又眼看着队友与内院总管周旋得十分辛苦,心里终是不忍,提起“画影”,以气御剑,剑尖疾指,一道剑墙横阻在内院总管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