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菊花说着,拉着苏豪门匆匆出门。两人穿街过巷,兴高采烈地来到架势堂,只见卫生金和薛问鼎满脸堆笑地迎立在堂内。
“我说哥几个,”苏豪门说着瞅瞅堂内四周,“石得劲他人呢?”
“人呀?人就在内堂呢,来来来—”
鲍菊花向卫生金和薛问鼎使个眼色,三人簇拥着苏豪门,拥进内堂。苏豪门见内堂中空无一人,奇怪道,“不是说人就在这里么,哪有?你们不会是放我的鸽子吧?”
“屁话,当然是放你鸽子!”卫生金突然板起脸孔,厉声道,“实话告诉你,哥几个请你来这里,是要灭了你!”
“啊、、啊?”
苏豪门大惊失色,惶恐无状,向鲍菊花道,“菊花,我、、我哪里得罪你们哥几个了?你们为什么要、、要阴我?”
“苏老大,你确实没有得罪我们。”鲍菊花淡淡道,“但是你扶持石上潮这恶人做盟主,助纣为虐,你这就是跟我们过不去了。我们不能任人欺凌,只好出此下策,先灭掉恶人胯下的马,再灭掉恶人本人!”
苏豪门面如土色,听到一个“马”字,心里如有所悟,恍然道,“那会儿你们去找我,说是聂轻尘和方乃平、白乃照要杀我,原来是吓唬我的!真要杀我的人,是你们三个,是不是?”
“你总算是开窍了,一点不错!”薛问鼎嘿嘿冷笑,恶狠狠道,“我们哥三个,用敲山震虎的方式,苦口婆心地开导你,你却执迷不悟,硬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你说,我们不杀了你,还能拿你怎么办啊?—不跟你废话了,菊花,生金,动手吧!”
“等一下!”苏豪门大叫一声,猛然后撤数步。
“怎么,你还想拖延时间,等着哪个找死的来救你?”卫生金阴沉着脸,冷冷道,“这里是架势堂,不是你的藏金屋。俗话说,家贫客稀,你想等人来救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三位,三位!我苏豪门没打算谁来救我,我的意思是,你们放我这一马,我就和你们站在一条道上,帮你们一起铲除石上潮,扶立石得劲做盟主。我再送你们十万金,算是谢过你们,怎么样?”
“嗯……”
卫生金和薛问鼎面面相觑,一齐目视鲍菊花,同声问道,“菊花,你说怎么样?”
“不行!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鲍菊花斩钉截铁,坚决道,“咱们把苏豪门灭了,再对付石上潮,谅也不难!有苏豪门帮忙当然好得很,但是如果他变卦,摆咱们一道,那咱们死无葬身之地!”
鲍菊花说着,一步步逼近苏豪门,冷笑道,“你死到临头,还想巧言惑众!你这爱财迷,就知道钱!你要是不这么爱钱,你不会扶立石上潮做盟主,我们也不会设计对付你!我们在设计对付你的时候,你如果不这么爱钱,你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我骗到这里。人为财死,一点不假!”
苏豪门见鲍菊花满脸杀气,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情急之下大声道,“薛问鼎,卫生金!我还有几十万金的存款,你俩帮我干掉鲍菊花,我的所有存款,你俩随便分!”
“好,就听苏老大的!”
薛问鼎和卫生金相视一笑,突然蹿到苏豪门身边,两人不约而同向苏豪门痛下杀手。苏豪门财力虽雄,论身手不过三流角色,未及还手便被薛问鼎和卫生金击杀,哗啦一声响,遍身的装备爆破在地。
“死了。”
卫生金看着地上一堆破废的装备,冷笑道,“这小子,死到临头还想用钱来挑拨咱哥几个的感情!他要是早放聪明些,也到不了这一步!”
“嗯。苏豪门灭了,咱再去灭掉黑石灰,剩下一个石上潮,那就好办多了!”薛问鼎道。
“黑石灰那边先不急。”鲍菊花道,“我觉得黑石灰不同于苏豪门,这人好像挺识时务。再说,苏豪门死了,黑石灰一个人也孤掌难鸣。当务之急,是赶紧灭掉石上潮!他一旦被我们灭了,黑石灰无利可图,必然归附咱们架势堂!”
“嗯,有道理!”卫生金赞成道,“咱们现在就分头行动,在城里和城外附近搜寻石上潮。一旦发现这孙子,再把他哄骗到这里来,弄死他!然后扶立石得劲做盟主,那就大功告成了!”
三人计议已定,依计行事。走出架势堂时,猛听见东门附近锣鼓喧天,遥见东门的城门内外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咦,那边出什么事了?”
三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