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桑宝宝不羞不恼,微笑道,“比起武长老,我自叹不如。他在龙泉山上,那才真有辩才呢!不但有辩才,而且有超强的应变力,口才也很雷人,那就叫变才了吧?有辩才又有变才,遍身都是才噢!”
桑宝宝说着,目视武心蝶,掩口轻笑。
“我擦!”武心蝶脸现红光,勃然道,“你吃大便了,你是吃大便的天才,便才!——在龙泉山上你跟我脱衣示爱,这丑事你还好意思提!你还要不要脸啊!”
“宝宝,他说什么?脱衣示爱?”爱敌生瞠目结舌,夜有鬼更是目瞪口呆。
“贼咬一口,入木三分。他胡说呢,别听他的。”
桑宝宝气定神闲,轻蔑的眼神扫过武心蝶,又向拽哥道,“我不想让你和我姐夫同归于尽,所以我踩灭烟花,示意单挑结束。我如果不踩灭烟花,那你们赶过来救驾的人横插一手,那就是你们犯规了。还有,在你危在旦夕的时刻,我不惜冒着杀身的危险帮你引开地狱尸王、救你一命,我一举一动都是好意——”
“你真是巧舌如簧。”张云纵一语打断,向拽哥道,“地狱尸王突然攻击她,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就在她用”碧海潮生“击退她姐夫的时候,琴身发出的强大内气波及了地狱尸王,所以地狱尸王才会攻击她。”
“哼哼!”拽哥冷笑,鄙视桑宝宝道,“你不救我,就如同我不救你,本来谁就不该救谁!别说你捏造事实,就算你真心相救,我也不会领你的情!”
“是嘛?话不要说得这么绝呀。”桑宝宝摇摇头,诧异道,“张姐也是推测而已。不管地狱尸王为什么突然攻击我,反正当时我就决定杀身成仁了——”
“好,杀身成仁!这可是你说的!”武心蝶大喜,咄咄逼人道,“你这就让爷们杀了你,我绝对给你在聚义堂立个牌位、绝对让九千兄弟都瞻仰你的骨灰,怎么样?——你要不把自己的话当屁放,那就赶紧站过来领死!”
“呵呵,你真荒唐。”桑宝宝微微一笑,神秘道,“我说的仁,都是假的。你武长老貌似狠恶,其实却是大仁之人。至于我何出此言,你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仁义之举。”
“放屁!”武心蝶一头雾水,“你放的什么屁?”
“我问你,”张云纵突然发话,向桑宝宝道,“你点的那种特殊的烟花,制作烟花的乌金石是哪来的?”
“哟?”桑宝宝微感吃惊,随即一笑,“张姐,你既然都知道了,干嘛明知故问呢?我要是实话实说,武长老的面子可就荡然无存喽!”
“呵呵呵!”
桑宝宝身边的夜有鬼三人,忽然齐声大笑。
武心蝶不知所云,见桑宝宝笑得诡异,便向张云纵道,“姐,你们在说什么?哪种特殊的烟花?”
“我说的烟花,就是战场上那阵黑烟。那阵黑烟不是什么阴功,而是他们放的一种特制的烟花。”
“那阵黑烟居然是烟花?”
聚义堂众将大吃一惊,相顾愕然。
“嗯,就是一种烟花。”张云纵肯定道,“这种烟花的顶部,铺满了乌金石磨碎后的粉末儿。烟花在点燃后,乌金粉会盖住火头,这样烟花就不会蹿火,但会冒出滚滚黑烟。乌金粉一旦见火,就会像火药一样迅速冒起浓烟,但是这种烟又不像火药的烟一样飘渺,这种烟的烟色很黑、很深沉,久久不散——”
“呵呵,”桑宝宝忽然拍手轻笑,赞赏道,“飘渺、深沉,这两个雅俗共赏的词儿从张姐口中说出来,我稍感意外……”
“少在这里装B!”武心蝶虎吼一声,看她得意洋洋,隐隐感觉自己好像被她利用了,又问张云纵,“她说我的仁义之举,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制作烟花的重要材料乌金石,就是从你手里买走的。”
张云纵语出惊人,正容道,“乌金石是稀有矿石,只在石门洞零星分散了一些。而在石门洞挖矿的人,除了你的生产队,就是皮兄弟那伙人了。我到了扬州后问过皮兄弟,他说他们安排在石门洞挖矿的人本来就不多,也很久没挖到乌金石了。由此可以断定,她制作烟花用的乌金石就是从你的手里——应该说是从商无极的手里买走的。”
“不会吧?”武心蝶脸色顿时铁青,沉声喝问桑宝宝,“你说实话!你的乌金石,是不是从武爷这里偷买的?”
“偷买?呵呵,这个词儿真有新意。”桑宝宝掩口而笑,“我是花了一万六千金的大价钱、光明正大地买的,怎么能叫偷买?我以这个价钱买你四十斤乌金石,你赚大了。”
“张姐,四十斤乌金石,到底值多少钱?”
“值一万二千金左右,她出的这个价确实很高。”
“噢。”武心蝶立刻转怒为喜,居然赚了!心里正感激桑宝宝这一票,忽然发现拽哥脸色很有些不悦,顿时明白自己不该急于过问乌金石的价格,便忙向拽哥道,“大哥,她绝对是派别人偷买的!如果商无极知道是她要买,他不先请示我,出多少钱他也不敢卖的!嗯,这价钱给的不低,总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是吧大哥?”
“嗯。”拽哥点点头,随即道,“回头把这笔钱分给弟兄们,全摊了。”
“那是,有钱平分!”
武心蝶万没想到拽哥居然明目张胆地打劫自己,嘴上答应得相当轻松,心里却痛如刀绞!
“呵呵呵,”桑宝宝忽然发笑,向苦着脸的武心蝶笑道,“你打劫楼兰逸梦,一个铜板也没到手,现在刚发点财就被你老大打劫了。一万六千金是不算少,但是平分到**千人手里,你未必能分到二金哟!从一万六一下掉到二,这种打击要换是我,我会疯掉。而你居然答应得貌似很爽快,你的忍术真是令人叹服。”
“擦,武爷从来是重义轻利,哪像你这么见钱眼开!”武心蝶大义凛然,强忍住心中的悲痛,豪迈道,“大哥,我的这二金就不要了,匀给弟兄们吧!”
“哈哈哈!”桑宝宝开怀大笑,朗声道,“你的用心我懂。区区二金,谁也看不进眼。你故意让金,是想感染**千人。你让金了,别人也会让金,最后这一万六千金还是在你手里——”
“放你个狗屁!”武心蝶被她说中心事,勃然大怒,“你胡说八道!你想挑拨武爷和弟兄们的感情,你太你嘛的可恶了!”
“她的确很可恶。”张云纵突然发话,向拽哥道,“在我离开这里去扬州之前,咱们曾和他们有过一次交锋,当时有三百多人在黑烟下失踪。原来失踪的这些人是被她假借楼兰逸梦之手,全部给杀了。”
“啊?”拽哥大惊失色,愕然道,“楼兰逸梦不是和小祖宗对峙在鹰绝岭么?伏牛山的这三百多人怎么会被楼兰逸梦给杀了?”
“这都是她的诡计。”张云纵神情愤愤,当即将桑宝宝把聚义堂三百多位俘虏转移到鹰绝岭、换上杀劫装、被弃暗投明的楼兰逸梦错杀的事说了出来。
“你真是太歹毒了!”拽哥知晓事情原委,怒气冲天。手指桑宝宝,恨恨不已。
“拽大大,你错怪我了。”桑宝宝面不改色,淡淡道,“我把你们的人送到鹰绝岭,本来没想让他们死的。谁知道楼兰逸梦突然叛变,是他杀了你的兄弟们,他才是杀人凶手。你要怪,就该怪他才对。”
“大哥,她杀咱的人,咱变本加厉地杀她的人就是了!”武心蝶却不像拽哥那样悲愤,向桑宝宝喝道,“少废话了!第二场单挑,你们谁上阵?”
“第一场是我们先说的人,这一场你们先说人。你们谁上阵?”
“我上阵!”张云纵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