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有什么意见,我没意见。”我口中虽然这样说道,心想,奶奶的最起码药费给我报销了,这躺着期间的误工费得给我报销了吧!
“哦,小张师傅啊!你这次因为是陪着我们出公差,受了伤,我已经向局里打了报告,局长也同意了,你的所有医药费全部由公家给你报销,你的误工费嘛,按照我们的工资标准给你补,你看咋样。”赵队长看着我说道。
“哎,赵队长,这事你就弄的不地道了吧,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这不也是为了老百姓吗,谈什么医药费,什么误工费,这不是糟践我吗?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会在乎这点医药费啊!”我义正词严的说道,其实,我是哪样的人我自己都不清楚,呵呵,该谦让还得谦让下,中国人不就讲究个面子嘛!反正他们已经定了的事情,总不可能驳回吧。
“小张师傅,你可真是大公无私啊,好,你这话我给局长带到,给你送面锦旗,误工费等就不给了,免得也污了你的名声。”赵队长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心里骂道你的脑子真是被驴踢了,难道看不出来我是谦让吗?奶奶的爷爷!
“咳咳,赵队长,算了,算了,不要再麻烦局长了,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我就勉为其难了,如果你再和局长说,局长还以为我这人重虚名呢,我不成了爱慕虚荣了吗?那你可就害了我了,我可不是这种人啊!再说了,送锦旗,我还没达到那个待遇呢,可真承受不起,那个谁,老曹,曹操不是说过吗‘不可务虚名而处实祸’,我更不能贪慕虚荣了,你说是吧。就这样吧,这个事情就到此结束吧,不要再麻烦局长他老人家了。”其实啊,我真担心赵队长这家伙脑袋被驴踢了,去找局长,再给做做工作,那我到手的钱可不就飞了,对于公家来说,有的是钱,但是更有的是荣誉啊,随便给个荣誉,能抵多少钱用。
“好了,我看这个事情就这样吧,赵队,我觉得小张师傅说的在理,我们不能再去麻烦局长了,免得局长再有其他的想法。”高所长很明显看出了我的意思,因为他那个人很精怪,和我的想法好多次都高度一致,他肯定了解我。
就这样,我们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我虽然和他们在侃大山,但是刚才门外的影子,那双眼睛却在我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那么的挥之不去。
究竟是谁,是谁,那双眼睛里透出阴冷的目光是为了什么?我究竟在哪里招惹了这样的仇人,是谁?
爸爸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睡梦里,我梦到了那双眼睛,梦到了那个人。梦到了七郎庙里金色的大蛇,梦到了上山后发现的黑色的大蛇,梦见了一个枯瘦的身影背对着我使出了化蛇咒,于是一条金色的大蛇呼的一声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张开狰狞大口,喷出一股浓浓的黑烟,瞬间我就被迷的晕了过去。
我醒了,是被父亲摇醒的,醒来后梦中枯瘦的身影愈发清晰,猛然间我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这个枯瘦的身影就是刚才在病房门口的人,难道他是一个术者,而金环蛇就是他幻化出来的,那么问题出来了,他是什么时候进的七郎庙,他是如何进的七郎庙,他幻化出来这条大蛇究竟是为什么?是想阻挡我们知道什么?还是要针对我们某个人,要致我们某个人于死地。忽然,我想到了,赵队长。
就在我猛然间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一瞥门口,再一次看到了这个影子,这个影子和我梦中的影子是那样的像,不同的是此时他穿着一件白大褂,冷笑着从我的病房门前慢慢的走过。
这是今天他第二次出现了,如果我的推断成立的话,那么他肯定是赵队长的仇敌,因为我破了他的术法导致赵队长被救那么他肯定对我怀恨在心,因为赵队长只有死在那个环境里才会死的无影无踪,毕竟现在是个法治社会,就算再高的术法杀了人依然会被绳之以法,毕竟一山还有一山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是我不过是破了他的术法而已,他有必要对我下杀手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不行,这个问题我必须告诉赵队和高所,让他们有所防备,同时,我更得告诉师傅,让师傅在这个关键时刻护佑我,因为此时的我就是案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望着父亲的脸,我故作没事的笑了笑,父亲一如既往的那样不多话,就说了句“睡吧,震儿,有我呢。”就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让我感觉到父爱的伟大,尽管我知道门外的这个术人是父亲无力对付的,但是我依然感到父亲的伟大,我更不能让父亲受到哪怕一点点伤害,我的亲人,都不能受到伤害。
想到这里,我努力存思于灵窍,用师傅交给我的一门独特的术法和师傅进行了沟通,这门术法就叫入梦术,施法者可在施法的瞬间睡着,被施法的人也会在瞬间睡着,而这门术法如果施法者功力低微的话,两者之间必须有固定的介质来传递,这个介质,就是师傅早就给我的一枚玉佩,和师傅身上的玉佩正好一对,而这枚玉佩此时我正贴身挂在脖子上。当然,对于师傅他们那样的术法高深者,不需要任何介质就可以随便进入任何一个人的梦境,至于我,不知日后是否能够达到那种境界,还是个未知数。
通过术法,我把这边的情况和我的推测及时告知了师傅,让他尽快过来,以免我和老爸受到伤害,甚至危及生命。
而就在我睁开眼的一瞬间,我看到了那个人,再次出现在我的病房门口,阴笑着,两手插兜,从我的病房门走了进来。而此时老爸不知出去干什么了,整个病房只剩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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