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罗理亏,只能沉默的受着了。
空气中还余留者一点暧昧的血腥味,身下还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两人的心绪都有些不宁静,严罗是气恼又带着点小得意,小诗诗则是害羞害羞害羞。
别看小诗诗表明上装的满不在乎,破口大骂的模样,可又有哪个女孩对自己的初吻不在意的呢?小诗诗的心底并没有产生什么厌恶的情绪,只是羞恼,和惋惜,自己的初吻应该在极为浪漫的情况下送出去才是,现在莫名其妙的没了,真是令人不高兴。
严罗自然不懂女人的心思,也是为了避免再次触怒小诗诗,他选择了保持沉默。
严罗的沉默让小诗诗变得紧张起来,她想,不会是自己咬痛他了,他生气了吧?小诗诗有些紧张的看了一样,只觉得严罗现在的面色死板的可怕,她的心里更为的慌张了。
她哪知道严罗这是为了不惹小诗诗生气,将注意力放在了周围,特有的严肃的样子,哪里会是在生小诗诗的气呢?
但小诗诗不知道,她是这么以为的,于是她就害怕了,她不希望严罗生气,也不希望他这样保持沉默,她紧张的,怯怯的说道:“咬...咬痛你了?”
“是有点痛。”严罗满不在乎的说道。
小诗诗慌了,她肯定的认为严罗绝对是生气了。
“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原谅我好不好...”小诗诗紧张的道。
严罗一听便乐了,他心说这个小妮子怎么那么可爱,因爱生怜,因怜便生起了几分搞怪的情绪,只见严罗道:“光说说可不行。”
小诗诗一听这话,脸更红了,她喃喃道,声若嘤咛,微不可查:“那..再给你亲一下?”
“嗯?”
“我..我说..再..再给你亲一下啦!!!这次不咬你了。”
小诗诗大声的说道,脸色绯红,眸色晶莹,好像要滴水了一般。
见其如此这般,严罗的心也软了,但转念一想,现在拒绝自己还是男人么?于是便带着一抹邪笑,低头凑了过去。
双唇紧贴,因为有了准备,小诗诗没有再惊慌失措,反而是静静的感受着此时此刻的美妙的触觉。
温暖又温柔,严罗的动作很轻,仅仅只是唇瓣贴在一起,没有更多的动作,这样的举动让小诗诗倍感贴心,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某种喜悦的情绪,小诗诗探出小舌头,点在了严罗的唇上,一触即分。
“哼。”
弱弱的一声冷哼,小诗诗撇过头去,似是不想再理睬严罗赌气的样子。
严罗只觉得这小家伙的可爱,这种青涩的感觉,如同初恋一般,虽然严罗没有初恋。
焚炎山脉内部的巨大深渊广袤异常,时间过的乏味,但两人却都没有觉得无聊。
清风过耳,世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小诗诗的脸上的红晕未曾消退过,也许是长时间的躺在严罗的怀里,身子有些疲累,小诗诗微微直起身,双手搂住严罗的脖颈,撇过头,闭上眼,靠在严罗的肩上,似乎是睡去了。
小诗诗的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完全搞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而因为贴的近了,便也能清晰的嗅到了严罗的气息。
淡淡的,像风一样。
...............
“丫头,拿酒。”
“不给~”
老头气的胡须只翘,气道:“都七百六十一天了,说好的每百天给一次酒,这都欠我七瓶了。”
“嘿嘿,就不给。”
温知梓蹦跳着,手里还拿着一个白瓷玉瓶,悉心的擦拭着。
“诶诶诶,别乱蹦,那可是好东西,摔不得。”
老头子心疼的喊道。
“诶呀,我会小心的拉。”
“小心?你都摔了一篮子的器物了!”
温知梓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将玉瓶放回了原处,而老头看着温知梓,眼角垂了下来,道:“茗烟你没拿回来。”
“没必要。”
“是没必要,但你惹祸给他们了。”
老头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说道:“你知道茗烟是干什么用的,你也知道不拿回来会有什么后果,你这丫头,就是心太野。”
“嘿嘿。”温知梓只是嬉笑着。
“那个小子看不住茗烟,迟早会被人抢走,那个女丫头也会遭逢劫难,茗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丫头,听我一句劝,去拿回来。”
温知梓摇了摇头,道:“这是命,既为阎罗,所有选择只从本心,龚师傅不是说了么,天下注定要经此一劫。”
“能避劫,又为何要去经此一劫,那个老狗就知道忽悠,你也是蠢笨,为何就轻信。”
敢骂龚冢虎老狗的,也就只有这个老头了。
远在江南的龚冢虎鼻尖一痒,都不用掐指算,便大笑起来。
阎罗相已出,贪狼星杀伐已止,接下来,就看谁能撑到最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