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笑道:“你知道就好!何必枉自送了性命?喂,我倒佩服你是条英雄好汉,你叫甚么令狐?”
令狐冲道:“你问我尊姓大名,本来说给你知,却也不妨。但你如此无礼询问,老子睬也不来睬你。”
田伯光嘿笑一声,刀势又快了几分,令狐冲一个不妨,又中了几刀。
那令狐冲忽然面色一喜,欢呼道:“云飞大哥,你怎的才来……”
田伯光吃过云飞大亏,自是对云飞生有忌惮,此时听闻令狐呼叫云飞名号,虽是不信,但却也不由自主的,后跃一步,转身探看。
令狐冲却趁此机会,推了仪琳一把说道:“师妹快走,快去那衡山派刘三爷的府上,咱们的许多人手便在那处,谅这恶贼不敢上刘府城找你。”
仪琳哪里肯听说道:“我如走了,他杀死了你怎么办?”
令狐冲道:‘他杀不了我的!我缠住他,你还不快走!啊哟!’
田伯光扭头一看,见后面没人,登时一怒,扑上身来。乒乓两声,两人刀剑相交,令狐冲又受了一处伤,见仪琳站在一旁,并不逃走。他心中急了,叫道:“你,你赶快走,你再不走,我可要开口骂你啦!”
仪琳急叫道:“我不走,咱们两人打他一个。”田伯光冷声说道:“再好没有!田伯光只身单刀,会斗华山、恒山两派。”
令狐冲气急,真的骂起,叫道:“不懂事的小尼姑,你简直胡涂透顶,还不快逃!你再不走,下次见到你,我打你老大的耳括子!”
田伯光笑道:“这小尼姑舍不得我,她不肯走!”
令狐冲急了,叫道:“你到底走不走?”
仪琳说道:“不走!”
令狐大哥道:“你再不走,我可要骂你师父啦!定闲这老尼姑是个老胡涂,教了你这小胡涂出来。”
仪琳:“定闲师伯不是我师父。”令狐冲道:“好,那么我就骂定静师太!”
仪琳又道说:‘定静师伯也不是我师父。”
令狐冲两次都没骂对人,登时气急他道:‘呸!你仍然不走!我骂定逸这老胡涂……”
令狐冲本就不俗田伯光的对手,此时还一心两用,若不是田伯光身受重伤,此时早就被田伯光一刀砍死。
忽然之间,田伯光手上发力,一刀砍中令狐冲肩膀,令狐冲吃了一刀,登时拿捏不住手中长剑,咣当一声,长剑落地。胸口有被田伯光狠狠踹了一脚。
仪琳见令狐冲受了重伤,已经有了哭腔,扑到云飞身前哭道:“我自己胡涂,可不是师父教的!”
令狐冲捂着伤口道:“你站在我旁边,碍手碍脚,我最厉害的华山剑法使不出来,你一走,我便将这恶人杀了。”
说罢,强提一口内息,嗤嗤嗤向田伯光连攻三剑,这三剑去势凌厉得很,剑光将田伯光的上盘尽数笼罩住了,这三招叫‘太岳三青峰’乃是岳不群的得意之作,连刺三剑,第二剑比第一剑的劲道狠,第三剑又胜过了第二剑。
田伯光单刀接一招,退一步,连退三步,喝彩道:“好剑法!当真是好剑法,只是在你使用出来,却是少些火候。”
连退三步之后,待令狐冲剑招用尽,气力变老,手腕一抖,又在令狐冲身上划出一条刀伤。
田伯光说道:“你这小子倒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罢了,我现在不杀你,你可敢于我去喝酒?”
令狐冲,哈哈一笑说道:“论武功我是打不过你,可若论喝酒,十个田伯光也不是我令狐冲的对手。”
田伯光冷哼一声,抬腿便走,冲着仪琳说道:“倘若你敢逃跑,我就将这令狐冲大卸八块。”
仪琳却道:“令狐大哥因为我而受伤,我岂能遇难先遁?师父如知我如此没同道义气,定然将我杀了。师父平日时时教导,我们恒山派虽然都是女流之辈,在这侠义份上,可不能输给了男子汉。”
田伯光一听,嘿嘿笑道:“你那师傅定逸师太,虽是太老了,但这老尼姑的气概,倒是不减须眉。”
令狐冲见仪琳口中此言,但嘴上还是碎碎不断,此时街上行人渐多,倒也不在动手,说道:“令狐小子,你若乖乖随我去哪回雁楼喝上几杯,我可能一个心善便放了你俩性命,倘若不然,我也不杀你等,只将你俩拨了衣服,点了穴道,放到大街之上,让满江湖的人都笑话你俩,让你二人的门派从此蒙羞。”
令狐冲虽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却不敢有辱门风,当下说道:“要杀便杀,何如如此折辱我等。倘若我皱下眉头,便不是好汉。”
田伯光听了,目光一冷,长刀募得出手,朝着令狐冲胸口就是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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