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叮叮当当几声刀剑相向之音,田伯光双手垂下,眼神中失去了光彩,似乎还在留恋这什么。
一招之后,云飞落而收剑,众人再去看那田伯光,只见他一脸惊色,身子直直的摔倒在地,令狐冲上前一探,这人早已经没了鼻息,仔细去瞧那伤口,只见的他脖间有一线红丝,想来是剑气灌喉毙命。
令狐冲暗叹道:“云飞师兄如此神妙的剑法,自己不知何时才能追上。”瞥了一眼,田伯光的尸体,竟见他的衣服已经破烂,华服之上竟有数十道剑痕,再翻看田伯光的尸体,却并未见血。
先来是云飞剑法高超,剑招笼罩周身要害,一招取其性命,却又不再去折磨与他,这收放自如的手段,当真是入了一流高手的境界。
坐在楼上一角的曲洋更是心惊,不想云飞刚刚及冠的年岁,已经有了这般的剑术修为,方才那煌煌一剑,便就是自己也不一定能接得下来,再看这小子神色自如,面色红润,显然是还有余力。
若是自家与其放对,嘿嘿,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果真是名师高徒,盛名之下无虚士,这江湖果真是年轻人的江湖,嗨!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说的便是这个道理。倘若自己能与刘老弟,退隐江湖,琴箫合奏,当的人生一大浮白,什么江湖少侠,后起之秀,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便都成了过往云烟。
念及此处,抬头望向那楚云飞,只见那楚云飞似乎也笑吟吟的看了自己一眼,心中一个寒颤,拉着曲菲烟结账便走,倘若惹上这个煞星,可不是好玩的,自己不打紧,却不可害了自家孙女的一条性命。
云飞看着曲洋匆匆而去,也不追赶,命人端上几壶好酒,邀令狐冲共饮,有命人给仪琳烧上一些斋菜。
令狐冲性子果真是洒脱豪放,刚才虽说被田伯光重伤,但却感念他的不杀之恩,与过人的豪气,血性,竟是央求云飞好、埋葬了田伯光,而不是让他暴尸荒野。
云飞道:“本该如此,那田伯光如若不是那万恶的淫贼,依他的性子,……哎,不提不提,令狐兄,你我喝酒。”
令狐冲点头说道:“云飞大哥好剑法。”
云飞点头笑道:“本就是好剑法。”二人举杯一饮而尽,
云飞赞道:“令狐兄,好酒量。”
令狐冲笑嘻嘻的说道:“本就是好酒量。”
二人相视一笑,频频举杯不提。
喝了半响,云飞起身说道:“令狐兄弟,你我二人身上各有要事,况且这仪琳小师傅,离得师傅久了,想必定逸师太心中甚急,再者她一位佛门中人,陪你我在此饮酒,着实对她名声不好。不若现将其送回定逸师太之处,待得那刘二爷洗手之后,你我在喝个不醉不归?”
令狐冲哪能不从,说道:“想来我小师妹并一众师弟早已到了那衡山城,我耽搁了这些时日,也该去寻他们。”
三人就要相互告辞而去,但就在此时,回雁楼楼下一阵吵闹,楼梯上脚步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