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道:“我姓任的行走江湖数十年,从来不称什么英雄好汉,我只问你,赌还是不赌。”
童百熊道:“便就与你赌上一局又何妨。”
任我行道:“好,你将这药丸吃了,我就放你离去,日后自见分晓。东方不败倘若放过你,到时候我愿赌服输,自然给你解药,倘若东方不败追杀与你,那你便老老实实的臣服于我,可好?你也不要想得去违背这赌局,鲍大楚。”
鲍大楚道:“属下在。”
任我行道:“你将这神丹的妙用,告诉他们。”
鲍大楚道:“服了教主的脑神丹后,便当死心塌地,永远听从教主驱使,否则丹中所藏尸虫便由僵伏而活动,钻而入脑,咬啮脑髓,痛楚固不必说,更且行事狂妄颠倒,比疯狗尚且不如。”
任我行道:“你说得甚是。你既知我这脑神丹的灵效,却何以大胆吞服?”
鲍大楚道:“属下自今而后,永远对教主忠心不贰,这脑神丹便再厉害,也跟属下并不相干。”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说的好,童百熊,我只问你,吃还是不吃。”
童百熊哪里还能有反抗的余地,只好将药丸拿在手中,吞服了下去,任我行道:“童老,你也莫要想的高密之后便一死了之,你知道我姓任的手段,那些妻儿老小,老弱妇孺,我任某可不想多做杀孽。”
童百熊闻言,冷哼一声,不在言语。
任我行见将童百熊制服,当下瞧了瞧其他人道:“你们哪一个还愿意服下这药丸。”说话间,任我行瞧向剩余的几为魔教长老。
剩下几人,本就是教中的老人,深知这‘三尸脑神丹’的厉害,服了这药丸,与傀儡无异。但此时见得任我行的手腕,功夫,哪里还能生出反抗的念头。再者此时不降,不用浪费这神丹,便就如同贾布一般,被任我行吸干,当做肥料一般,扔去喂狗了。
那中年妇人桑三娘躬身道:“属下誓愿自今而后,向教主效忠,永无贰心。”那矮胖老者王诚道:“属下谨供教主驱策。”两人走到桌边,各取一枚丸药,吞入腹中。
只有那雕侠上官云,左右为难筹措不前。任盈盈何等聪慧,自然瞧出他面带男色,心道:“上官云在日月教中武功既高,职位又尊倘若归降,于爹爹夺回教主之事自必助力甚大。”
上前说道:“上官叔叔,今后你是跟我爹爹呢,还是跟东方不败?”上官云脸上变色,在这顷刻之间,要他决定背叛东方教主,那可为难之极。更何况自己家眷还在黑木崖之上。
盈盈道:“你从未跟过我爹爹办事,这几年跟随东方不败,并不算是背叛我爹爹。你若能弃暗投明,我固然定当借重,我爹爹自也另眼相看。”
上官云向四周一瞧,心想:“我若不投降,眼见便得命丧当场,这乃是大势所趋,我上官云也不能独自向东方教主效忠。可……可妻儿老小,自己又于心何忍。”
任盈盈见他面色变幻不定,显然心中挣扎,便出声问道:“上官叔叔可是家眷在黑木崖之上?”
上官云说道:“我若归顺任……教主,那我在黑木崖上的儿孙就没有命了。我已经六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能只顾自己活命?若是任教主能够复仇成功,还请大小姐不要为难属下的家眷。属下现在只求一死。”
向问天笑道:“原来是担心这个,上官老弟,这却是好办,你只需要‘死了’便可。”
任盈盈听了一愣,转眼便明悟过来,道:“是了,上官叔叔不敌我爹爹,但却死战不退,被我爹爹毙命当场,而童伯伯经过一番血战,终于是杀出重围,这般可好?”
上官云知晓,这是唯一可以活命的办法了,长叹一声道:“只好如此了,只是劳烦了童大哥。”
童百熊知他心思,虽是不屑,但此时也不好说些什么,当即点了点。
见他点头,上官云也不犹豫,当即上前,从盈盈掌上取过三尸脑神丹,咽入腹中,说道:“上官云蒙教主,大小姐不杀之恩,今后奉命驱使,不敢有违。”
任我行见又收服一员大将,心中自然畅快,笑道:“上官兄弟,今后咱们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多礼。”
上官云听了站起身来,脸上神色不动,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任我行目光向黄钟公等四人人瞧去,显是问他们服是不服。黑白子大声道:“教主慈悲,属下先服一枚。”秃笔翁一言不发,走过去取过一粒丹药服下。丹青生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甚么,终于也过去取了一粒丹药吃了。
只剩下黄钟公一人,呆在当场,面色惨然。
就在此时,云飞却忽然站起身来,道:“任教主,小子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任我行道:“你这小子,凭的胆大,竟敢一人孤身来此,武当派的冲虚道长,在我平生之中只佩服他半个,不过加上你小子,我便就要佩服他七分了。”
云飞笑道:“能让任教主佩服上两份,在下倒也是受宠若惊呢。”
任我行仰天一笑道:“好好好,我便看看你还能不能再让我佩服上几分。”
足尖一点,一掌挥向云飞。一旁的任盈盈见了,面色一变,道:“爹爹,且慢动手。”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乖女儿,放心,我不会伤了这小子的性命。”
口中虽是这般说来,但他手中威力,却不见少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