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何等心思老辣之人,口中污言秽语不断,句句不离太监二字,而其余的魔教中人,此时虽然不能相助任我行,但嗓门却大,一个个骂的更是难听。
云飞与黄钟公一追一逃,有意无意的围绕这任盈盈周边,他二人过招,动静实在太大,许多不明所以人士,纷纷躲闪开来,以免误伤。
一面与黄钟公演戏,一面暗中注意任、左二人的生死相搏。
这时庄外呼喝之声越来越大,不过片刻,便有二人杀将进来,其中一人莫约五十来岁年纪,焦黄面皮,一个酒糟鼻,一副落魄书生打扮。正是黄河老祖之一的祖千秋。
另一人是一位女子,身穿蓝布印白花衫裤,自胸至膝围一条绣花围裙,色彩灿烂,金碧辉煌,耳上垂一对极大的黄金耳环,足有酒杯口大小。约莫廿七八岁年纪,肌肤微黄,双眼极大,黑如点漆,腰中一根彩色腰带被疾风吹而向前,双脚却是赤足。这女子风韵虽也甚佳,但闻其音而见其人,却觉声音之娇美,远过于其容貌了。瞧她装束,绝非汉家女子,显然是云南五仙教教主蓝凤凰。
见得援军杀将进来,魔教诸人军心大振,左冷禅也不住被人分了一些心思,任我行瞧得空隙,腾腾腾后退三步,跳出战圈。
蓝凤凰伸手一拂,众人只觉得似有一阵花香传来,左冷禅大喝一声,这毒婆娘竟然用毒,大家小心。
距离她比较近的,便有两名嵩山派的弟子,见她是一位女子,便觉好欺负,举剑变砍,只是还未近身,忽然觉的自己身上多了一件东西。
拿眼一瞧,不由得全身发毛,背上登时出了一阵冷汗,这二人身上,各有一条五彩斑斓的大蜘蛛,叫人好不害怕。
只听得这两个弟子一声惨呼,便已经摔倒在地,浑身抽搐不已,显然是活不成了。
见此情形,众人不觉的都住了手,听得任我行一声呼喝,便就要纷纷撤退,任盈盈的身子,也被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架起,云飞大喝一声道:“先将解药留下,否则谁也走不了。”
任我行大喝一声:“哪里来的小子,胆敢如此猖狂。”
云飞长剑一划,也不去管那黄钟公,傲然说道:“武当门下,楚云飞是也。”
任我行‘面色一变’,“原来是武当派的弟子,听闻江湖中有个叫白马蓝衫客,可是你小子?”
“正是某家。任老魔,休要多言,将解药留下,不然便见个生死罢,我武当少林诸位师叔伯,正要取你性命。”云飞见任我行果然上道,此时演技大爆发,口中胡言乱语,天花乱坠。
任我行一听,少林武当也有人来,不免有些顾忌,心思一转,便吩咐蓝凤凰抛下解药,喝道:“便就瞧在少林方丈大师,武当冲虚道长的面子上,放尔等一马。”
说罢,转身消逝在夜色之中。
左冷禅等人虽然也想追赶,但是奈何,一个不妨竟是中了蓝凤凰的花毒,只好先盘坐地上,也不去用蓝凤凰留下的解药,暗自运功排毒,免得留下后患。
云飞心中暗自吐气,口中大喝“这魔教的贼子果真卑鄙毒辣,口中也不积德,左盟主他竟然骂你太监,当真天下的笑话,谁不知左大掌门乃是真男人,铁汉子。是可忍孰不可忍,放心此仇我帮你报了。”
左冷禅听得云飞口中所言,句句击在自己心中软肋,一口恶气堵在心口,还未发作,又听云飞胡乱喊叫。
“左盟主,你切先休息片刻,那蓝凤凰的花毒可不好解,你偷袭打伤了魔教圣姑,虽然行为有些令人不齿,但对付魔教贼子,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况且左掌门是为了我武林安宁,且先放宽心思,我去追那任我行老魔头,瞧瞧他到底有什么本事。此事,我也会帮你告知整个武林,让江湖上的好汉们,都知晓左掌门是如此的英雄人物,不是什么太监。”说罢,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左冷禅虎目圆睁,心中恶气顿生,却不知如何反驳。面色涨红,也不知是何缘故。
一位泰山派的长老倒也凑趣,上前与云飞行了一礼,“江湖中人人盛传你云飞少侠与左盟主不合。现在瞧来,这可是大大谬论,白马蓝衫客果然名不虚传,是心思宽广之辈。不知少林方丈大师,与贵派冲虚道长现居何处,我等也好去拜见一番。”
云飞嬉笑一声,“少林方证大师,与俺家师傅,还不知在哪里论道呢?刚才,乃是我诓骗那些魔教狗崽子的,这位师叔,切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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