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松此时两面受敌,他让过短刀,抬腿就踢,马骁硬挨了一脚,却死死抱住他的腿不松手,而身后的马元海已经回转身来,一个钵大的拳头挂着风声,直奔陈海松后背撞来。陈海松使劲向前用力,马骁用力前顶,趁此机会陈海松借着马骁的力一跃而起,站在马骁的腰间,后腿外摆后踢,正中马元海那硕大的脑袋,聚力前冲的马元海立刻向后跌倒。马骁连忙松手,挥刀向陈海松腹部刺来。刀才刺了一半,那条踢倒马元海的腿就回到了马骁面前,一声脆响,马骁下巴就被脚面踢中,猛地后仰,身体摔了出去。
陈海松身在空中,向右一跨,落在攻击一名战士的三个警卫身后,挥掌连切,三人立刻瘫倒。到有两个警卫不要命的攻击着一个战士,那名战士被逼的连连后退,又冲向两个警卫身前,双手一晃,腿打连环,两个警卫飞出几米远。此时,忽然感到一丝杀气袭来,忙纵身右闪,躲过马元海刺来的短刀,向着马元海后背踩去,马元海转身回踢,两腿相撞,各自退后。
马元海双眼充血死死盯住陈海松,此人眼光毒辣、诡计百出,兵势无形,下手刁钻,是我军大敌,必须立刻剪除,否则必是心腹大患。他恨极了这个红匪大头目,不敢光明正大的两军对垒,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的后方偷袭,消灭了我的一个民团,两个正规团,还骗取了我的信任,夺了我们的大本营,截断了全军的粮食弹药补给,现在又杀进了我的前线司令部,这让一向自诩为马家战神的他恨意冲天,必欲置其于死地。他重重喘几了口气,吐出满嘴的血沫。一跺脚,左腿一记鞭腿扫来,后手中的匕首再次刺出,武者交手最怕恼羞成怒,因为此时自己就沦落为一头蛮牛的水平了。陈海松不退反进,眼就要踢着了,他猛地蹲下身去,双手撑地,以左脚为轴,右腿向后猛然扫出一记“后扫堂腿”,神志不清的马元海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粗壮的身躯就又一次向后摔倒,溅起一片灰尘。
院中的战斗随着马元海的倒地而结束,毕竟侦察连的战士们都是选拔出来的有武术功底的老兵,加上指挥部里的警卫人员不多,又被陈海松放倒了几个最能打的,剩下的就不够战士们分了。除了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警卫人员,其他没有什么搏击能力的又没有刀枪,都被赶到一旁,在驳壳枪的指对下举起了双手。
陈海松没有趁机制服马元海,只是慢慢走到他身旁,踢开他手边的短刀,这是马骁刚才用的,受创后掉在地上又被马元海捡起来用的七寸保安刀,样子很精美。陈海松蹲在马元海面前,轻声说:“马总指挥很不服气吗,那就起来,咱们接着打。”马元海扭了扭身子,双手撑地,让自己坐起来,了自己部下的状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打不过你,不打了。”
陈海松从他不甘心的眼神里出了他的一丝期待,就问道:“是不是等你那四个营的兵来救你?”“我你别等了,到现在都没听到一声枪响,我估计我的部队已经结束战斗了。”马元海不相信,接着说:“我带了一个辎重营去送粮草,此刻他们应该已经解决了你那一个连的守卫;还带来一个警卫营和一个侦察连来帮你防守,你每一个营我都派去了一个连,此时也应该控制住你的手下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一个连对付一个营,还不用开枪?你当我是夯客?”
“要不我说你军事素质低呢,你不懂作战要把握时机吗?你的人全都到院子里做礼拜,不拿枪,不带刀,我的兵只需要到营房里收缴武器,然后拿着枪等他们回来就行了。全副武装的一个连要是连三四百个赤手空拳的农夫都制服不了,那我直接投降你算了。”
马元海将信将疑间,张振宇带着三四十人从庙门外走了进来,跟来的警卫排迅速散开执行警戒,电台人员在侦察连战士的引导下进入了电台室。张振宇面对站起身子的陈海松敬礼报告:“报告政委,我军已完全接管了东十里铺村,各处阵地营房已清理完毕,无人逃脱。准确人员数量、武器正在统计中。”
陈海松了一眼吃惊不小的马元海,对张振宇说:“一、命令部队清点仓库、营房内的所有物品,装车带走。二、召集外围个营进村,协助前线指挥部转移到张掖城去。三、给西宁和前线各旅发报,就说张掖东南部窜匪较多,为安全起见,前线指挥部从今天下午迁往张掖城,张掖城防由海南骑二旅、马全义团共同承担。东十里铺村由循化民团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