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愣着干嘛?快跑啊。”站在门口的王尔雅,率先想起来,冲着王温文大喊道。
“能跑得了才怪。”任让张开双手,像一只下山猛虎似的朝着王温文扑去。
王温文吓傻了,哪管那么多,将手里的涂料,朝着扑来的任让泼去。当场将任让泼成“黑脸鬼”。
“啊!”被涂料洒满脸的任让惨叫道,这时王温文才醒过来,抓准这机会,跑了出去。
眼看敌人逃跑,任让那来得及擦脸,就这样追了上去。就这样,前面逃的是吓得失魂落魄的王氏兄弟,后面追的是黑脸鬼煞的任让,从寝室到宿舍,从宿舍到教学楼,三人始终大喊大叫,穷追不舍。
“妈的,你有病吧,脸都不洗,这样死缠烂打!”王尔雅跑在最前面骂道。
“别跑,看老子不弄死你们!”任让在最后追着回骂道。
任让的体力不差,但王氏兄弟体力更好,追了15分钟,追到了校门口,仍然追不上。任让气喘吁吁停下身来喘着大气,王氏兄弟见机也气喘吁吁地在前面休息。
“不追了,行不?”
“不行!”
眼看这场生死追逐又要继续,校门外却走来了两个身影。三人都定睛一看,走来的两人,看上去相当不匹配,一人是身形绰约多姿的大美女,一人是身形矮小猥琐的小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齐玉儿和安若惜。
如果要给愤怒定个级别,那么嫉妒肯定比被整的级别高。
任让、王氏兄弟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这对不相配的两人身上。
齐玉儿笑脸迎迎,对着安若惜说着话。而安若惜一副幸福的样子挂满脸上。这种画面看在三人眼里,特别特别刺眼。
“妈的,什么情况?”王温文骂道。
“都没对我这样笑过。”王尔雅失望道。
两人的言语,更点燃了任让的醋意。从第一次去歌乐山疗养所,到和老队员比赛,自己一直想引起齐玉儿的注意,但她从来没对自己,表示出强烈关注,而今天她却对这样一个矮小猥琐的小男子笑脸相迎。任让站起身来,眼睛直勾勾看着安若惜,走了过去。当经过王氏兄弟的时候,起先引起了他们的防备,但他们发现任让眼神里的目标已不再是自己后,继续休息,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要干嘛?
任让快速走到齐玉儿身边,没待她反应,直接用身体撞向安若惜,直将他撞飞出一米开外。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齐玉儿大惊,她看了眼任让,被这张像鬼一样的大黑脸,吓得花容失色,一时说不出话来。
安若惜更是吓得屁滚尿流,直哆嗦道:“你……你……干什……么?”
齐玉儿毕竟是齐玉儿,稍微镇定一下,认出此人的脸,一时莫名其妙道:“任让?”
任让此时才想起自己脸上的狼狈,羞耻之心涨红了脸,不过在黑色涂料下,没有显现出来。
齐玉儿哪管任让心里想什么?看着跌坐在地的安若惜,质问任让道:“你这是干嘛?”
本来又羞又愧的任让,听到齐玉儿为安若惜,来质问自己,醋意更甚,不爽道:“妈的,没看见,撞上了。”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任让见齐玉儿像对待一个小孩子一般,质问自己,更加不爽道:“老子愿意,你管得着吗?”
齐玉儿见任让,莫名其妙攻击安若惜,又莫名其妙对自己蛮横无理,念道:“真幼稚。”
男人是最怕女人说自己幼稚的,特别是喜欢的女人。任让大喊:“老子就是幼稚,管你什么事?”
从来没遇到过男人对自己大喊大叫的齐玉儿,眼看这位首次攻击自己的人,愤怒道:“你他妈有病吧?”
“我就是有病,碍着你什么事?需要你关心我吗?”任让冲着齐玉儿怒喊道,随后羞愧地跑走了,临走还连带,将站起来的安若惜又撞翻了一次。
望着跑走的任让,齐玉儿又是不解又是愤怒。只好过去扶安若惜,却扶不动。她又看到王氏兄弟,喊道:“愣着干嘛?快过来帮忙呀。”
要在平时,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王氏兄弟,肯定马上跑过来帮忙。但今天却慢悠悠,不情不愿走过来,轻手轻脚将他扶起。
王尔雅率先稳不住,轻声问齐玉儿:“他是谁?”
齐玉儿答道:“这个同学叫安若惜,是左教练托我找的电脑高手!”
“原来是左教练要你找的。”王氏兄弟和安若惜心里同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