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一声推门而入的声音,霜璃轻声唤了声:“花巧。”
只见辰云萧兀自坐在榻边道:“想什么呢?如此憔悴不堪。”
霜璃矜持一笑,紧抿摇首:“无事,只是太累,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辰云萧闻此言,立起身道:“那你便好生歇息着,无论你作何选择我都依你。”
女子唇角含笑,应声,目送着男子离去,脱去绣花鞋上榻,闭眸睡去。
此消息似风一般传入莫凌天耳内,他立马放下朝政前去王府,可奈何还未出宫门便被太后拦下,太后横眉一挑:“你身为一国天子,这时辰不在宫中理朝政,出去做些什么?哀家哪儿都不准你去。”
莫凌天浓眉一蹙道:“现如今,连儿臣的人身自由都要限制?”
太后眸中闪寒光,垂眸扫了一眼莫凌天身后的袁志伟,口中道:“哀家不管,总之今日你若是踏出这宫门一步,便永生永世都别再回来。”
莫凌天听闻此言一甩袖,欲转身离去,袁志伟扑通~一声下跪,抱着皇上大腿道:“哎呦,我说万岁爷,太后娘娘都是为了您好,您就别再怄气了,先回把,这事搁在身后说也不迟。”
莫凌天一脚把叫下人踢开,厉声说道:“眼下,一个一个都跟朕对着干,都滚,我不想见着任何人。”
话罢,甩袖回了去,袁志伟扶扶酸痛的腰,献媚的朝太后讪讪一笑道:“这茬算是过去了,娘娘,奴婢。。奴婢就先随万岁爷回了。”
太后瞧着皇上远去的背影,轻叹,挥挥手自身旁贴身丫鬟搀扶朝养心殿走去。
此消息能传进皇上耳朵里,便能原封不动传入太后耳里,她若不加以阻拦,宫中岂还可有‘规矩’二字可言?
一丫鬟颤抖这双手把茶奉了上去,谁料一不小心竟打翻弄湿了奏折,袁志伟倒抽一口冷气,这节骨眼上犯了错,不就是找死吗。
袁志伟忙上前挤开那宫女,用袖子擦拭着奏折上的水渍道:“你这个丫鬟,是怎么处事的?即刻给我去浣衣局当差,扣除一月俸禄。”
那丫头跪在地上,磕头谢罪,跌跌撞撞的退了下去。
袁志伟在旁趁和讪讪一笑道:“该明,奴婢便调个聪明伶俐能干稳重的。”
莫凌天蹙眉,手一扬道:“下去吧,朕不想瞧见任何人。”
袁志伟只知万岁爷心里闷烦,他也不能在往枪口上撞阿,便拂袖行礼退下。
男子轻叹,捏捏眉心,倚在榻上毕眸思事,却沉沉睡了过去。
在睁开眸子,恍恍惚惚瞧见一明黄身影,莫凌天蹙眉支起身,口中带些许不耐烦道:“皇后,你过来作甚?”
婉渃寒闻声回眸,笑颜如花道:“皇上,您醒了,臣妾来看看,见你安睡便不忍打扰,可是臣妾惊扰了皇上,那我即刻就走。”
莫凌天轻叹声,道:“皇后身子羸弱,以后便少出来走动,若染了风寒可不好了,用过晚膳没?我叫御膳房熬些粥留下一起吃点儿。”
婉渃寒心中一喜,这可是第一次皇上亲口留下自己,便颔首轻笑,屈身道:“谢皇上。”
莫凌天抿抿薄唇,拿起桌上奏折翻看,婉渃寒坐在一旁,唇角含笑,眸中含满温情看着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