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想象中的暴怒,楚琰依旧温润含笑,却突然栖身上前,暧昧的伏在她耳畔。手臂已环上她纤细的腰肢,强势的将她困在胸膛与床壁之间,暧昧的气息吞吐在她脸颊。
“不认识我?那昨夜拥着你的是谁?你又在谁身下温柔缱绻?你亲口承认你爱的人,又是谁?”他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天瑶侧头,面色由苍白转为绯红,由于微怒,胸口急剧的起伏喘息。“楚琰,何必如此想必。在你将我送给楚皓的那刻,你我之间已经恩断义绝。我曾经爱过你,那又如何,我现在不爱了,你难道不肯放我一条生路吗?”
楚琰轻声一笑,极好的掩饰了墨眸中的落寞与疼痛。掌心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青玉发簪,玉质碧玉通透,若不细看,几乎看不到修复后的裂痕。他将发簪插入她墨发间,手臂一揽,便将她反锁在胸膛。“恩断义绝是你说的,本王可没答应过。这簪子本王能修复一次,便可以修复第二次。同样,本王能让你爱上一次,也可以让你重新爱上。”
天瑶瞪大了一双美眸,微怒的紧咬住红唇。“楚琰,你可以在自负一点。”
“嗯,倒是个不错的提议。”他邪魅一笑,低头便擒住了她的唇片,辗转亲吻。
天瑶慌愕,几乎是无疑是的扬起了手掌,挥在他英俊的侧脸之上。她体恤娇弱,力道不大,却也成功的阻止了他蛮横的行为。
楚琰并未恼火,只用手背随意抹了下微微发疼的俊颜,夫妻之间偶尔小打小闹的就当情趣,可这女人打他似乎有些打顺手了。“也只有你敢一次又一次挑衅本王的耐性,别有下次,否则,本王让你几日下不了床。”
天瑶愤愤的等着他,沉默不语。
“将你送与楚皓,本王亦有不得已的苦衷。如今事情已了,既然回来了,就乖乖呆在本王身边,本王疼着你,宠着你,不好吗?”他温声软语,带着无尽宠溺。若换作她人,早该欣喜若狂才是。
天瑶紧盯着他,一字一顿道,“不好。”
楚琰当真是拿她没辙,如今,她算是软硬不吃了。天瑶一向心高气傲,被如此伤了,只怕是不好回心转意。他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再不成,便困住她一生。
“王爷,安清王已在殿外等候多时。”门外,刘忠躬身俯首道。
楚琰剑眉微挑,难道景阳宫中有变!否则,楚煜不会贸然来此。
“嗯,本王即刻便到。”他沉声回了句,复又转向天瑶,无奈开口,“听话呆在这里,别想着一些有的没得。如今你没有武功,想逃出东宫,难如登天。”
天瑶不屑冷笑,讽刺开口。“多谢太子殿下提醒。”她可不敢忘记,如今这般软弱无能的境地,是拜何人所赐。
楚琰若有似无的轻叹,松开对她的钳制,房门一开一合,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另一面,楚煜在殿前来回踱步,难掩焦虑的神色。皇上病危,皇权之争已是最激烈的时刻。七哥却选在此刻与沈天瑶缠绵缱绻,的确意气用事了些。
见楚琰步出房门,他急忙迎了上去,低唤了声,“七哥。”
“怎么又如此沉不住气,本王不是让你守在景阳宫吗?”他平静开口,墨眸幽深。
楚煜依旧面色凝重,沉声道,“御医说,皇上只怕撑不过今夜。”
楚琰微顿住脚步,眸色深不可测,辨不出情绪的悲喜。“辰时不是好好的吗。”
楚煜叹声摇头,“只怕是回光返照,刚险些断了气,如今是用人参汤提着最后一口气,只怕过不了今夜了。”
楚琰漠然,大步向景阳宫而去。
景阳宫外,气氛肃然的有些可怕。文武百官在殿外跪了满地,宫妃守在屋内,一个个哭哭啼啼,出自真心亦或实属做戏,已分辨不清。太后坐在榻边,一脸愁容,楚皓恭敬的站在一旁,头压得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