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死不了!”李文昔似乎知道白太心中对她的担心,宽慰道。
唉哟踏玛哒,心真疼!
没多久,一个年迈的六十多岁的老太医背着药箱匆匆赶来,挥退众人,忙上前替李文昔把脉,而后神情一惊,忙从药箱拿出银针,对着李文昔檀中、仁中、天机等几处血穴施针。
李文昔终于觉得气息平稳些,只不过心还是在疼,疼得她哆嗦的话都说不出口。
那老太医却是知道心脉之病的厉害,这种病突发性很强,一个不准说不定就魂归西天了,所以他还不敢大意,只是吩咐道:“快,派人请轿辇过来,送到太医院去!”
“太医,这姑娘她是怎么了?”那莫司仪见太医一脸谨慎,还要将人抬到太医院去,也不由的紧张问,难不成是得了什么治不得的怪病?!
“她这是天生心脉不齐之症,不宜受刺激,情绪若是有大起大伏,必定发病。”太医头也没抬的简单解释道,顿了顿,想起什么,抬头问向莫司仪,“她最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莫司仪一愣,想到昨日的事,莫不是这姑娘看着表面平平静静不言不语的,感情心里这么脆弱,受不得一点委曲的?要说也是,若不是昨日之事,她差点都想不起这号人是哪个!
太医见莫司仪发愣不说话,叹了叹气没在追问,知道定然是与他说的**不离十了。不过涉及到这些侍选姑娘的事,他也不好再追问,女人就是是非多,尤其还是这天下之最的后宫。
等了一会儿,便有四个宫人抬着轿辇过来,四面只用帘子隔着,方便空气流通,却又能挡了外面的视线,宫中急救专用的!
等李文昔到了太医院,被人抬进了一间院子,然后有太医院的女医师将她抬进屋里,之前那个老太医才进来给她施针。
李文昔自认为施针还算可以,但却见这个老太医针法独特,若不是她刻意暗中压着想必自己的气息就要稳下来了。
太医先生,不是你医术不行,而是我现在还不能好全了,否则明天还得回容华殿。所以,你就辛苦两天,多给我扎几天的针,我也好学学你的针法!真的不是偷师!李文昔心里默默的想。
“无耻!”白太听到李文昔的心声,唾弃鄙视道。
“你懂什么,这叫策略。”李文昔心中淡淡的回道。
老太医给李文昔扎完针,李文昔的眼这才半闭半睁的打开,虚弱气喘的道:“谢,谢谢太医大人……救命之恩,无,无以为报!”
“姑娘莫说这样的话,好好休息吧,你身子太虚了,又天生心脉不齐,要放宽心才是。”老太医中肯的建议道。
李文昔点点头,苦笑轻喃道:“从小的老毛病了,许久不曾犯,倒不想今日疼得厉害。”
“你这病需要静养,且要心静平和淡定,切莫激动,否则犯了这病的大忌。你且先歇息着,等会我命人端药过来你喝,明日我再过来替你施针。”老太医说道。
李文昔感激道:“谢谢太医大人!”顿了顿,略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有个不情之请需要大人帮忙。”
老太医沉吟一会儿,道:“你说说看。”
“烦请大家去武安侯府告知家父李泰华,请他将我平日喝惯的药托人送过来,想来病应该好的要快些!”李文昔笑道。
“哦?你是武安侯府家的小姐?”老太医愣了一愣,惊讶道。
“正是。”李文昔点点头。
老太医笑道:“这不是什么事,老夫明日便去替你亲自跑一趟,我再瞧瞧看你平时喝的都是什么药!竟然将你的病情维护的这般好。”
“那药的方子是个江湖上的游医,本是不值当,却没想喝着倒也能让心静平缓些。此前家父倒劳烦过太医院的刘太医瞧过几回,那药方他也是看过的,说是可以继续服用。”李文昔说道。
“刘太医竟也知道,那敢情好,明日我且随刘太医过来一起瞧瞧。你歇息吧,我先过去了。”老太医说完,提着药箱子就离开了。
李文昔见人离开,嘴角笑了笑!用不了多久,她爹应该会派人来接她回家了!她就安心坐等就好!
不一会儿,便有两个丫鬟过来伺候她,李文昔心里叹道,早知道一病待遇能这么好,她应该早点用这个法子,不但不用学习那些枯燥的规矩,还能提高待遇。
可她压根就不知道,这是人家老太医听到她是武安侯家的小姐,特意跟上司提了一提,才派了两个人过来照顾她,要不以平常人的身份还想这待遇?
晚上,李文昔吃喝洗漱准备睡了,丫鬟煎的药照样喝,但她怕好得太快,自己又自残了一下,心脏又开始疼了,一抽一抽的,脸色苍白,想必明天那太医来,会不会说她没救了?!
“你说你这是何苦?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白太闲闲的瞥了她一眼,说道。
“种你的人参果去。”李文昔心里提着劲儿的对她说道。疼得厉害,她觉得要晕了,眼皮越来越重,都出现了幻觉,要不,她怎么看见赵珩站在她的床头边呢?!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