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昏迷,他并不知道李文昔是因为什么昏迷,自然不能乱给药她吃,所以只能等他们的船只着陆后再好些的大夫。
毕竟若是普通的病,赵珩也或多或少知道点,但李文昔这样的昏迷显然并不是普通的发热引起的。
可是离下一个码头城镇,最快也要一天半的时间,也就是后日上午才能到达下一站,也就是黄河与洛河交接的码头,南城。
赵珩想了想,叫来青衣和蓝衣,吩咐他们,这两日加快船速,势必要在明晚赶到南城码头。
“那些倭寇人如何?”青衣问。
虽然听到李文昔突然昏迷有些诧异,毕竟在他眼中,李文昔虽然看着是个柔弱女子,但其实却并不柔弱,突然昏迷不醒,在他看来,估计应该是昨日淋了雨发烧的原故。
“一个不留。”赵珩冷冷的说道。
对于他来说,这些倭寇人此行劫他道的目的已经根本不重要了,不是不想知道,而是经过这两天的盘问,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是。”青放我蓝衣毫无疑问的点头,然后出去执行。
……
经过一天一夜的加快赶路,赵珩一行的船终于在第三日清晨抵达南城,也是黄河的第一个码头,下一站便是进入太原郡。
而这两日,李文昔至始至终都昏着,根本没有醒过来,赵珩寸步不离的留着她,不停的给她喂热水,脸上全无往日的淡定,眉头紧急,眼神焦虑。
一到南城,赵珩几乎是抱着李文昔飞下船的,不过脑袋还算清醒,知道将马车赶下船,然后抱着李文昔坐进马车,由青衣驾着,前往南城最大的医馆。
而蓝衣这边,却在紧急联系着教众,他们去寻找神医风尧子,怕万一这些个医馆的大夫治不好李文昔,若是这样,他想,主子会发疯的。
在船上的这两日,他和青衣是看着主子如何为了李文昔连房门都没踏出一步,面上虽看着冷静,但他知道,主子几乎已经急躁的快要发狂。
到了医馆,赵珩并未抱着李文昔去医馆,而是青衣跳下马车,快速的进入医馆,然后扬声问道医馆的大夫,直接抓了人丢进马车内,让医院的几个手下呆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要跟上。
“你要带我师傅去哪?”那些医馆的弟子忙追出来问。
“救人。”青衣冷冷的回道。
众医馆弟子见他如此,只见寒风阵阵,杀气腾腾,竟没一个敢上前问的,加上马车并未离开,知道他们的师傅在马车内,于是就这么虎视眈眈的看着。
而那个被青衣一手丢进马车内的医师,只觉得自己刚应了一声“我是大夫”便被人拧着衣领提了出来,一阵天旋地转过后,人就在一辆马车上。
他还没反应过来,晕乎乎的想着这大白天竟敢还抢人,正要大声喊,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感觉到杀气,脖子一凉,瞬间醒过来神来。
然后这才看清马车内一男一女,男的面如冠玉,五官精湛却透着杀气,眼神正凉薄的看着他。
“救她。”青衣的话提醒着医师,他是上来救人的。
此刻,医师才看了看马车内的女子,不像是睡着,看来是昏迷。
医师看了看马车上面无表情的赵珩,又回头看了看马车外显然不是善茬的青衣,他知道,若是自己不给这个女子看病,他估计会没命。
“这位大爷,看你夫人还在昏迷着,请容我给她把个脉。”医师说道,因为他见赵珩一直握着女子的手,坐在车榻旁不移动半分,以他这大半辈子给人看病所练就的眼光来看,猜想着他们二人是夫妻关系,所以才这般请示的说。
赵珩闻言,将李文昔的右手递给他,然后眼神看着这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心中想着这人可不可靠,医术行不行。
医师给李文昔把了脉,又上前翻了翻李文昔的眼皮,最后又退到旁边,跪在地上道:“这位大爷,令夫人的病甚是奇怪,只是昏迷,却无大碍。”赵珩皱眉,一脸不相信的样子,这显然是推脱之词。医师见此,心中大喊不妙,可他把的脉确实如此,想了想,斟酌着词语,又道:“不过,令夫人似乎犯有心悸,也有可能是因为心悸病犯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