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儿,听爹娘和风老的话,他们不会害你。你若继续待在珩王爷身边,日后定然会更是苦楚,我们只愿你平安的活着,也不愿意担惊受怕难受的样子。”李文琴劝道。
李文昔摇了摇头,似玩笑道:“我能活到今日已是不易,如今好不容易醒来,难不成因为这点打击就退缩?这便也罢,我却是如何也做不到眼看着别的女人住我的屋子,盖我的被子,睡我的男人,打我的孩子还用我的银子。”
看着眼前一干人等瞪大双眼惊世骇俗的样子,李文昔觑了觑,觉得方才说得有点猛浪了,有心想补过,却也不知如何说合适,毕竟这是她的真实想法。
“你这是一条道走到黑,撞了南墙打破墙还要继续走。”文易无奈的说道。
李文昔不好意思的干笑,又拉了拉自己娘亲文夫人的手撒娇。
“唉,既然你心中已有主意,我们也不逼你,无论如何,只要你需要,爹娘,还有风老、文柏文琴他们总是在你身后的。”李泰华说道。
“对,昔儿你莫害怕,我们武安侯却并不是好欺负的,再说,你舅舅他们也有本事庇佑你,不用顾及。”文夫人说道。
李文昔点点头,笑道:“爹,娘,师傅,文易,你们放心,众今往后,我定不会亏待自己。”
众人见此,知道李文昔心意已决,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直到傍晚,文夫人和李泰华才带着李文柏、徐兰英、李文琴等人离开候府,表示明日再过来看,李文昔忙摇头,说这样来回折腾麻烦,待她好了便回侯府住上些时日。
文夫人等闻言,自是高兴,连忙应着,到也听了李文昔的劝,这几日便不再过来。
风尧子和文易却表示要留在侯府照看李文昔,直到她完全痊愈。
直到晚饭之际,李文昔都没再见到赵珩,虽有些奇怪,却是没再问什么,如今府上可并不是她李文昔这里有饭吃有床睡。
正这般想着,却见赵珩带着青衣前来,李文昔见他眼下比早上气息更弱,微微皱眉,直接拉着赵珩的手把了脉。
这一看,脸色惊骇,不等赵珩反应,一把掀开赵珩胸膛的衣袍,只见里面裹着纱布,一看便知只是简单的处理,上面还留有血迹。
“我听他们说,王爷你这一年来日日都用三滴精血喂养我。”李文昔轻叹一声,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道:“取精血乃过阎王殿,刀口入心多一分丧命,少一分无法得到精血。这般待我,可值?”
赵珩眼里笑意深深,情意绵绵,却说了句毫不相关的话,“你愿留在我身边,甚好。”
李文昔一愣,反应过来他大概说的是指今天下午风老所说的事,心中虽奇怪赵珩为何会知道,不过却也并无太多纠结,只笑道:“既是夫妻,自然是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
赵珩身形一震,轻抚李文昔的脸颊,却道:“昔儿,信我可好?”
李文昔闻言,微微凝了凝,点点头,却是未说什么。
随后,李文昔倒也不再扭捏,用传音对白太道:“你出去找个机会进空间,帮我到空间里药屋的分别拿这几瓶药,四排三格、七排一格、六排六格……”
白太一一记下,不过却还是提醒道:“拿药是没问题,只是你怎么解释药来的?不要忘了你昏睡了近两年,赵珩可是日日在你屋内,不要说你藏药的地方,便是藏银子的地方他都知晓。”
“……”这到是难办了,李文昔无语的想。
白太想了想,还是提了句:“小昔,有些事情,其实并不能看表面,赵珩对你,也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文昔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听闻却不由的有些讶异,“不是我想的哪样?”
白太摇了摇头,见赵珩还在,只在心中回了句,“稍后再说,你们还是跟赵珩用饭吧。”
李文昔一听,一脸鄙视,这显然是在关键的地方掉链子。只不过,她可不会上白太的当,稍稍平复下就当他没说,听赵珩说了些近两年的事情,很快雨雪便端了饭菜进来。
用完饭,赵珩也没去别处,直接在屋内洗漱便搂着李文昔躺在床上,因胸口伤还未好,却是不敢搂得太紧,只是紧挨着,紧紧牵着手。
虽听松姑姑他们说,她昏睡的时候,只要赵珩没进宫,日日都是这般陪她睡着,可如今醒来,看赵珩习惯自然,她确多少有些不适,许久不曾如此靠近,难免紧张。
大概感受到她的紧张,赵珩声音轻缓的同李文昔说着话,不急不徐,像在讲故事般,将这两年来的事情细细念给她听。
比如,皇帝晕倒过几次,太医查出是红嫔用了媚药,内里含了毒素,红嫔被拷问时,指出是她李文昔给的药,矛头直指李文昔暗害皇帝,自然,赵珩也脱不了干系。其实,这只是一个很憋脚的指使污蔑,明眼人皆知,却也让大皇子和皇后一干人等借题发挥了一次,好在赵珩和九皇子赵睿识破诡计,直接找出证据表示此事与李文昔无关,才平息此事。只是赵珩没有跟李文昔提到的是,那次事件皇帝大怒,不但将赵珩大骂一通,还将其禁足关在祖祠思过近三个月,那些日子只有文易日日带着风尧的药给其上止胸口的伤,然后带回三滴精血回来喂给李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