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皇后问。
“我原不过是想老九与陛下有一些膈应,原本那些证据都是指向老九,却不想这老十也算是个有本事的,真正是帮老九到底,将那些个证据都换作了是他,把老九摘得个干干净净。”赵敏说道。
皇后一听,不由的道:“赵珩若不是那贱女人所生,我倒是觉得这人可以好好利用,此人虽性情古怪,脾气又冷,但到底是个忠心的,若能为你所用,想必取大位更易。”
赵敏点点头,到是表示的确如此之态。
如果赵珩能为他所用,赵珩之妻又是出自武安候府,既便不由赵珩带着武安候府来帮与他,但最少能保证武安候会两不相帮,毕竟,老九赵睿虽是老武安侯的外孙,可李文昔却是现武安候的亲闺女,帮谁都是不可的。
“母后,儿子看来,如今唯有静观奇变,虽说陛下如今身体多病,可还是老谋深算。我们行错一步棋,下一个进牢里的恐怕就是我们。”赵敏说道。
皇后闻言,冷笑道:“呵,他也用不着多久,且看他还能上几天朝。”话语的深深的凉然。
赵敏见自己母后面露阴森,心中虽警惕,面上却不露点滴。
一个可以连自己同床共枕一辈子的丈夫都能下得狠心,还有什么她干不出来的?哪怕是儿子,若一旦未达到她目的,恐怕将来……想到这,赵珩垂眸,杀意微露。
片刻,恢复孝顺之色,抬头看向皇后,亲和道:“母后,儿臣接下来还有些事要去办,便先退下,你这边多注意素妃和慧妃的动静。”
“晓得了,你去忙你的吧。”皇后点头,慈爱道。
顿了顿,似想起什么,又喊住忆走到门口的赵敏,别有深意的道:“敏儿,你可知道,陛下曾将虎符给了吴琴香?”
赵敏一愣,问:“确有此事,那不过是太皇她为替吴琴香争得赵珩的宠幸罢了,想必陛下他早就收回了,虎符这等重要之物岂是儿戏?!”
皇后听罢,却是摇头笑道:“不知是太后用了什么法子,还是陛下他老糊涂,我听说那虎符可还在吴琴香手里。”说到这,看向赵敏,一脸诡异道:“敏儿你向来不比任何皇子差,相貌俊朗,仪表堂堂,哪个姑娘见了有不爱的?何况还是处在深宫里不得宠幸的女子?”
“母后的意思是?”赵敏眼亮亮的问。
皇后笑了笑,继续道:“敏儿,可不要低估了空守闺房的深宫女人的寂寞!”
赵敏闻言,大笑的离去。
……
而这厢,自收到太后的消息,吴琴香早已坐不住,带着司姑姑和芸芨便朝关押赵珩所在的宫殿去,倒也不怕守卫不让行,一来她有太后的手谕,二来她想着李文昔能进,自己也是能进的。
只不过,吴琴香还是低估了这些守卫的坚守岗位的态度,以及高估了太后的手谕和她自己的魅力。
在守卫那里大闹一翻,又是威胁,又是利诱,那守卫却是如何也不让行,只说有陛下的谕旨才会开殿门,其他人皆不可,就算杀了他也没办法。
说起来,那守卫也是无可奈何,将李文昔的事情报告给上头,也就是皇帝那里后,虽说皇帝没表示要怎么样,可有一句话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再有下一次,灭九族!
他已经因为李文昔而让陛下不高兴,既然陛下没追究已是皇恩浩荡,若再有人被放了进去,别说他项上人头,他全族都会陪葬。
如今他是知道,不管谁来也没用,管你是皇子公主还是什么的,这宫里只有陛下最大,他听命于陛下办事,坚持住这点就够了。
不管吴琴香气得如何脸红脖子粗,愤然离去,一直陪着赵珩在最里屋的李文昔却是感知到外面发生的这些事。
毕竟这是深处牢狱,加上要时刻提防着有人暗害,她一直将感知扩大到这整个宫殿,只要任何一处有动静,她都能提早及时得知,也不至于被动。
好在,一连几天,都很安全,没人来找茬。
而赵珩也因为李文昔这几日在旁悉心的调理,身子好了些许,虽不至于下床活龙活现,但说话却不是那么喘儿,吃东西也有些力气。
“其实,若这环境不对,我倒愿意这么一直过下去。”赵珩忽然失笑道。
李文昔一呆,倒不是第一次见赵珩这么说,而是这么久来是她见过赵珩笑得最真心,也最炫目的笑容,既便日日相对,却还是有些悸动。见赵珩嘴角笑意扩大,李文昔这才反庆过来自己有些花痴过头,不免老脸一红,哼唧道:“有人伺候谁不想啊!将来我一定要让一群丫鬟婆子围着伺候我,不高兴了就让她们排排站的往门口堵着门谁也不让进,高兴了就让她们天天陪我出去招摇过市,谁都不许惹我,做个想干嘛就干嘛的女霸王。”“原来这是昔儿心中所愿么。”赵珩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