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得真齐全。”金吕叔湘看有所以人的饭菜,就不客气的坐下了,虽然是席地而坐,大家可都比在餐桌上放的开多了。
刘龙看着几个青年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变化,从开始相遇时,虽然也是面带微笑的,却是不是流露一丝愁绪,像是什么事情突然出现在这些本不该知道愁滋味的孩子们的心中。现在不同了,就像是着出升旭日,把大地照亮了一般,几人眉宇间隐隐的阴暗瞬间消失了。
刘龙心中轻松了一些,至少最开始担心公主是为了自己的一些没发现的事情,特别是自己儿子做出了什么自己没发现的愚蠢的事情而来的,但是现在看来不是的,可能公主不过是来散心的,虽然这种想法简单了一点,不过不是自己的原因,足以。
小辈们发现刘龙正笑着看着自己,也都看向了他。
刘龙也发现了视线的聚集,于是笑了笑开口:“几位来此是不是心情好多了,有点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几个人不明白刘龙说这话的意思,相互看了看,勉强点了点头,宋柯倒是接话了:“刘叔,你怎么知道的,这阵子吧,心情总是有些不好,但是今天来看了这太阳吧~豁然开朗了,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太阳第二天总是会再出现的。”
“嗯,那就好啊,小小年纪能有此感悟,我们征战沙场多年,早就是死过死的人了,多活一天也是赚到,这样想着心情便是好了许多。”刘龙笑道。
宋柯却摇头:“刘叔,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你们都是护国的功臣,我们能这样坐在这里谈什么感悟,可都是你们的功劳啊!”
说着,宋柯站了起来,端着豆浆,尽可能大声道:“我在此以豆浆代酒敬大家一杯,敬护国的功臣一杯!”
“谢公主!”就听见“唰”的一声,所有将士都在不足一秒的时间内起立,几乎是同时喊出了响彻苍穹的三个字,几乎所有将士眼中含泪,但是没有一个落泪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男儿有累不轻谈!
刘龙郑重起立,双手捧着自己的豆浆,慢慢单膝跪下,一饮而尽。
看着老者如此举动,还老眼含泪。本当时好笑的场景,但是没人想笑。
将士们随着刘龙将早餐的豆浆一饮而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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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刘桑在书房里坐着,“你说我父亲为了给那几个人守夜一夜未归?还大张旗鼓地弄去了大量精英部队?!”
“是的……”一个士兵跪在书桌前。
“啪!”刘桑甩手将手中的兵书扔在地上,怒喝:“父亲真是越来越没有骨头了,当年我带兵说要去面见皇上就把他吓得出重兵把我押回来,现在一个公主就忙的焦头烂额了,真是。那个狗屁宋涛也是的,不就是个侯爷嘛,还让我巴结他?算了,刘家的威名该有我来震。”
“小将军您……这是要……?”小兵在底下跪着都不禁有些害怕,他很清楚,虽然刘龙手中兵马众多但是对刘龙真的无比忠心的只有他现在带在身边的一批精英,其他的人马大多跟同龄的刘桑关系较好。若是以前刘龙可以轻易带兵押解刘桑回来,这会儿就不好说了。
“哼哼……”刘桑冷笑着,并没有回答。
小兵却清楚,风波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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玦县城边。
“虎子,别送了,送来送去的等会儿要没完没了了。”诸葛飞袁生劝着从住在城东却送客送到西门了的虎子。
虎子却摇头:“说实话,我这辈子虽然还不长,但是也不短了,认识的朋友真是不多,不是那些个从祖宗辈就开始有联系的世家之外就是和些商人打交道,跟你们还真算是为数不多的真朋友,送送也是应该的,也不知道这一别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呢。”
桓媛坐在马背上,也劝道:“虎子,话不是这么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既然你都说了,我们是少有的真朋友之一,既然缘是如此,不必强求也必能相见的。”
“这话是没错。”虎子虽说是男孩子但是比起诸葛飞袁生他们其实还小了几岁,这时真到了要分别的关键时刻,也顾不上面子了,泪水慢慢地已经湿润了眼眶。
“哎呀,这是怎么了呀,大男孩子了还哭鼻子啊?!”玉迁儿母性的劲上来了。
虎子却摇了摇头:“不,没事!我们定然还会相见的!”
众人笑了笑。
就连不常笑的宋景堂此时也少有地露出了自然的笑容。
“我还是受不了离别……请允许我先离开。”虎子是真的有些难过了,说话都有些不自然了。但是说完之后确实没有丝毫停留,直接策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行了别看了,我们也赶路吧。”公孙衍坐上了牵着的玉迁儿坐着的马。
诸葛飞袁生也一个飞跳,上了牵着的桓媛坐着的马。
宋景堂悠悠然慢条斯理地上了牵着的空马。
“很好!杀向中回谷!”诸葛飞袁生大喊着,给马屁股来了一鞭子。
“哎~这劲头……”公孙衍佩服地看着诸葛飞袁生,“看来中回谷要不安生了。”
“从决定飞袁生去中回谷的那天开始,中回谷就注定要有段风波了!”宋景堂一语中的。
“也是。”公孙衍笑了笑。
两人也各自给马儿了一点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