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还在继续,位置在半山腰的位置,即便是隔着这么远,我任然能想象到一个穿着红色婚纱的女人坐在半山腰的某块石头上,摆着腿哀怨地唱着这首歌。
这么远的距离,我肯定不能看过去,只能在这里静静地看着。
听着歌声,身体渐渐的发冷,感觉周围无数眼睛在看着我一样,很久没有体会过恐惧的我,这时候竟然害怕了起来。
“那里是谁?”我不断的抵抗着自灵魂上传来的恐惧,却毫无成果,以前都是被实在的东西吓到,这次吓到我的竟然是歌声。
对着对面吼了一声嗓子之后,才觉得好了一些。
声音传播过去,对面停止了歌声,那唱歌的女人应该也在看着我这边。
几秒之后,歌声继续响了起来,有个听众,声音更加凄厉了。
我受不了了,没有继续停留在这里,转身往风景区外面走。
刚一转身,突然一个激灵,因为刚在在转身时,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身后,那里,竟然站着一个红色衣服的女人。
经历了这么多次恐怖的东西,明白恐惧的真正原因,那就是事物的不稳定性和不可预料性,能吓到人的只有没有预料到的东西。
刚才被吓到,猛地回头用手电照了过去。
那里空荡荡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出来!我看见你了。”我对着四周喊道。
这时,对面的山峰又传来了那凄厉的歌声,声音越来越凄厉,我耳膜有些受不了了,怀疑如果再听下去,会真的忍不住找个地方跳下去的。
出来就带了一个手电筒,现在也不敢用业火,万一把这山林点着了,损失我可赔不起,现在连煞气都不能用,因为那声音离这里何止千里。
不管是什么在我周围,肯定没什么好意,我立马并起手指念起了咒语。
但是却没任何反应,对面那歌声还在不断的往四周传荡,幽幽不绝于耳。
太诡异了,我放下手指,转身想要离开。
但是这次直接给我吓得扑倒了下去,一张与我紧紧贴着的惨白的脸就在我身后。
“咯咯咯咯……”这张惨白的脸对着我咧嘴笑了,我的心脏被这变故惊得不轻,跳动极快,都有些发痛了。
是个女人,脸上白得如同纸一样,红色的婚纱加上这惨白的脸,很是不配。
我坐在地上,咬着牙摸了摸心脏,这才是真正的钻心的疼。
这张脸还在前面对着我咯咯发笑,嘴唇的扩张幅度将上下颚都分开了。
笑声传来,心脏更加疼了,松开手嘴里念了几句,眼前的红衣女人突然向上弹起了。
我抬头一看,前面的树上用红绳挂着一个满身红色的布娃娃,这个角度可以将布娃娃看得很清楚,布娃娃带着面具,身上全是红色的纱布,头发分成两半垂在两耳位置,腰部位置被裹得很细,手脚的尖的,在脚的位置绕着一圈一圈的麻绳。
这布娃娃的面具很是形象生动,跟真的一样,不管我怎么移动,它都好像在盯着我看。
这女人变成布娃娃挂在树上不停地上下晃动,这时对面又传来了歌声。
我连忙捂着心脏,逃也似的往风景区外面跑去了。
女人的歌声慢慢地变小,最终消失了。
我逃回了那个农家乐,一进屋就跑到厕所去洗了一个澡,将身上的晦气全部冲掉了,之后坐在床边静心。
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见下面吃早餐的人在议论纷纷。
他们都在讨论风景区里面的事情,他们说的话,着实将我惊了一下。
他们说,今天早晨在风景区里面,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是在半山腰被发现,发现尸体的时候,尸体躺在山洞里面的,脸都没了。
一听到这里,我上去问:“这脸都没了,是怎么回事?”
“脸上的皮都被剥了。幸好我没看见,不然非得吓死不可。”
之后他们说了一下他们的看法,全部被沾到边,他们猜测的是野兽把脸撕扯掉了。
“不是野兽。”我正没心思听下去了,坐在角落的一个人发出了声音。
我看了过去,竟然是那天那个救人的小道士。
“不是野兽。”那小道士重复了一句,“这齐云山游客众多,野兽早就离开了,再说了,野兽也爬不上那地方。”
“那是什么?”有人问。
“你想啊,夜半三更,死者为什么要爬到那地方去?去了又是谁把他的脸扯掉的。”小道士说。
周围人缩紧了肩膀,都感觉有些阴森。
“所以你们晚上关好门窗,听见外面有声音的话,不要管它,不然那东西就盯上你了。”道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