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段盈盈走进族堂的时候,所有目光都投到我身上,没有人说话,没有敲锣打鼓的声音,都彻底安静下来。而且这些人都不跪在地上,而是站在一边,几十人就像一个队伍一样。向飘飘她站在最前面,两边是族老,根叔他应该还没到,我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向飘飘道:“根叔等会来,我先提醒你一句,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看了一眼之前要揍我那个年轻人,“兄弟,如果你不介意,帮忙去找根竹子,不要短于五米。”
年轻人没表示,族老开了口他才走出去给我找,等他回来的时候根叔已经来到,他黑着一张脸对我道:“如果你不能说出个之所以然来,你的好戏就要提前上映。”
“没问题。”我咳嗽了一声把所有目光都吸引到身上,然后我从段盈盈包里拿出一只碗道,“我们先从族长的死开始,我先交代背景,族长死在自己家的楼梯里,我在现场找到头发,五根短一根长,还找到灰烬,就落在灶台边上,还有就是一块原来用来包族谱的金布,很明显族谱在族长死的时候丢失过,几个小时前却莫名其妙在族堂出现,原因我等会说。还有一个发现就是,族长家的楼梯扶手上有一只很深的掌印,大家说的鬼爪。这几个发现,其中的短头发属于族长,而长头发则属于……”我用手指一直段盈盈,“她。”
族堂一片哇然,有人喊叫起来:“杀人凶手就是她,否则她的头发怎会出现在族长家里?”
我比他们声音更大:“谁说出现在现场的就一定是凶手?你们都出现在族堂是你们杀了族长吗?都闭嘴听我说,族长绝对不是被他杀,更不是被回魂所杀,而是自杀。”
族堂沸腾起来,都认为我在胡说八道,根叔道:“族长怎么可能自杀?为何要自杀?”
“我先把现场找到的东西说完,灶台的灰烬是烧纸张烧出来的,而族谱少了许多页,不过大家放心,被烧的绝对不是族谱,只不过是烧纸的人希望别人认为烧的是族谱,其实族谱完好无缺,后来才被撕下来几页,至于谁撕的我等会再说。找到的东西还有包族谱的金布,上面有话梅味,这话梅味是怎么来的要问……”我用手一指根叔,“根叔,他喜欢用话梅泡酒喝。”
“你什么意思?”根叔很大反应,“你是说我杀了族长吗?”
“我没说是你,我刚刚已经说过是族长,原来族长的意图是想冤枉根叔你杀了他,不过没被我发现,原因是金布后来被泡过水,这是一个意外……”我指了指段盈盈,“她也很喜欢吃话梅,现场有她的头发,如果再跟话梅扯上关系,她害怕,所以她把金布泡了水。”
族堂有点失控,族长想冤枉根叔杀了他,这事就仿佛一颗炸弹一样,大家都被爆蒙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啊?
“大家不要激动,听我说下去你们就会明白过来我不是信口开河。”我晃了晃我手里的碗继续道,“我说族长是自杀证据有两个,第一个是碗,这种碗你们家门口都挂着一只,而族长死当晚门口并没有挂碗,就因为没有挂碗大家开始才认为族长被回魂所杀……”我看了族长的老婆一眼,“婆婆,你们家总共有多少只一样的碗?”
婆婆道:“十只,我们每年都换新碗,这一年没有被打烂过,都齐全。”
“对,我在你家找到的就是十只。”我把碗交给段盈盈,空出手转而从口袋里拿出绳子在大家眼前晃了晃道,“第二个证据是绳子,切口很整齐,是用剪刀剪的结果。”
段盈盈惊叫道:“我明白了,绳子是族长自己剪的,碗是族长自己放回去的,如果是别人杀了族长,不可能做这些事,只会直接扯断绳子把碗拿走扔掉,只有这些东西的主人才会珍惜这些东西,所以是族长自己设的局自杀而死,又把现场弄成是被他杀而死,是不是这样?”
我摇头道:“对一半错一半,对的是族长确实那么想那么做,错的是……你们就没有注意我说的话,我说族长自杀,没说族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