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还叫不严重呢!
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最近是不是他娘的走罗厚星,点子背到家了!
看着丫的幸灾乐祸的表情,我一阵气恼,不禁愤愤道:"哎,你咋没事呢?"
何阴阳脸上银贱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冬哥!谁叫你倒霉,从车窗飞了出去,徐辉的越野车是防弹的,结实着呢,我俩在车里都没啥大事!"
我顿时一阵无语。
"徐辉呢?"我问他。
何阴阳笑了笑道:"辉哥在医院待了两天,怕是没脸见你,走了!"
这个徐大扫把,我还没找他算账呢,溜得倒挺快!
"嗨!你也别怨他,那个大货车司机是酒驾,现在已经蹲板房了!"
就在这时,病房里突然进来一女的,高跟鞋,红鼻头,此刻正端着一个饭盒笑眯眯地来到了我的病床前,不是张小雅又是何人。
"弟妹也来啦!"我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张小雅笑着点了点头,唉......多贤惠的一姑娘,虽然爱花钱,爱臭美,脾气又不好,可是现在这样的女孩多了去了,何阴阳啊何阴阳,好好的媳妇不要,非要去香港泡一个,你就作吧。
何阴阳见我表情有异,似乎猜到了什么,连忙朝我使了使眼神,我知道他是怕我将白素素的事说出来,我连忙对他使了个‘放心’的眼神。
到底是一个坑里出来的萝卜,哥们也不好拆穿他。
"冬哥,你这个把月都出不了院,就在医院呆着吧,我已经请了高护,小雅每天来给你送饭,店里的事我来顶着,你先养着吧!"
虽然我现在就想投入伟大的神棍事业当中去,可是力不从心啊,那就这样吧,我对他感激的点了点头。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是冬哥身子骨结实,恢复得很快,已经可以慢慢下地走路了,而且胳膊伤得也不太严重,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能自己吃饭了。
让人伺候是一件十分不爽的事情,特别是护士姐姐来给我撒尿的时候,虽然人家脸不红心不跳,职业素质特别好,可是我的老脸却是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弟妹来啦,多不好意思,天天让你来给送饭,其实医院的饭也可以的!"
"没事......阴阳说了,你这断胳膊断腿的,元气大伤,需要大补!"
中午一到饭点,张小雅都会准时的出现在我的病房,弄得我挺不好意思的。
不过,丫的今天看样子脸色不太好,把饭盒放在了桌子上,就神色惶惶地坐在了一旁,眼睛红红的,面容十分憔悴,仿佛刚哭过一样。
"弟妹,你怎么了?"我试着问道,我感觉八成是跟何阴阳有关。
果然,她叹了口气道:"韩冬!你老实跟我说,何阴阳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我怎么觉得他这次回来怪怪的,对我爱答不理的!"
她定定的看着我,有点逼视的味道。
我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该来的终于来了!娘的!我早就告诉过这小子,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下好了吧,问道我头上来了!
我该怎么说?我能怎么说?何阴阳是我哥们,我能说丫的已经在香港跟人私定终身了?望着张小雅绝望的眼神,我心里突然涌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总感觉要出事,要粗大事!
我心虚的避开了小雅的目光,却也间接承认了何阴阳出轨的事实,让我欺骗一个女孩,我却是做不到!
小雅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眼眶微红,滴滴泪珠滚烫地落了下来,洒落到了被单之上,阴湿了一片。
别介啊!我最受不了这个,看她一哭,我顿时傻眼了,这可让我如何是好!
饭也顾不得吃了,却也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来安慰,丫的哭的更厉害了,趴在床上呜咽起来。
我叹了口气,两人在一起已经两年多了,时间不算短,要说没有感情那绝对不可能,先不说别的,何阴阳的病还是在小雅的医院治好的,其中未必没有她的功劳,可是这小子现在长能耐了,学会玩火了!
哭了好长时间,小雅似乎是哭累了,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韩冬,抱抱我好吗?"良久,她竟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顿时噎住了,这不太好吧,你是我兄弟媳妇,我能这么做吗?
抬头对上她憔悴的眼神,我顿时怔住了,或许......这丫头是需要一个安慰吧,任何一个女人遇到这样的事,都需要安慰吧,心灵的创伤,我可以理解。
她缓缓的靠在了我的身上,突然扑到我的怀里抽泣起来,我顿时呆住了,那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衫,我的心也跟着一阵难受。
"抱紧我!我好冷!"她喃喃道。
我完全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有些同情,以至于她说完这话之后,我的手便自然而然地环上了她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以示安慰。
可是,这个世间,总有一些巧合会在生命中不期而遇,撞在你的身上,让你有口难言。就如同电视剧里那些狗血的镜头和桥段,恨不得让人粹掉锅碗瓢盆,急的发疯!
咣当!
病房门口传来东西掉落的声音,不知何时,何阴阳已经出现在了门口,手上的购物袋掉在了地上,他脸色漠然地看着我,我第一次见到他这种眼神,感觉好冷,好陌生!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不要说了!"
我话还没说完,便已经被他打断了,他脸色铁青地看了张小雅一眼,愤然转身离去,只留给我一道清冷的背影。
张小雅缓缓地离开了我的胸口,面无表情,恍惚之间一股阴冷的气息一闪而逝,我甚至怀疑那是错觉。
她擦干了眼泪,霍的站立起来,气息与刚才的柔弱判若两人。看都没看我一眼,便像没事人似的转身走出了病房,但我明显发觉临走之时,她的嘴角微微泛起一丝冷笑。
尼玛!这是为毛?
诺大的病房独留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心头五味繁杂,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