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爷,甭问了,一看就是这群王八犊子搞的事,孙少多半是遭了他们的毒手,要不就让兄弟们把这群王八犊子全部送下去给孙少陪葬吧!”一个站在陈瘸子身旁,满脸刀疤纵横的青年男人,一双眼睛如同毒蛇一般的盯着方伟峰一群人,嘴角满是阴冷笑意的道。
一只右手也没闲着,不断把玩着一把刀口都有些卷刃的匕首,动作没有半点生疏的感觉,一看手底下就没有少沾血。
特别是坐在最角落的那一群野猫他们带来的女伴,在看到这个男人那双望过来的眼神时,一个个都吓得静若寒暄,心底发毛,甚至有些后悔,不应该躺着一趟浑水,免得到时候落得一个被杀人灭口的下场。
看多了一些港台黑道片的她们,对于这些黑道成员更是忌讳莫深,要是被一两个黑道大少看中倒是没什么,就怕电影里面那句‘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全’的台词会落到她们的头上,用脸嘴,用身体去换钱在她们看来那是她们的资本,但是要用脑袋去换钱就没有一个人愿意了。
更别说电影里面,那些风光一时的黑道贵妇,到头来愣是找不出有一个好下场的,算是被她们当成了前车之鉴。
听完自己心腹的话,陈瘸子微微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道:“给你们三秒钟,站出来承认,我陈瘸子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没人站出来,今天这里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去。”
听到陈瘸子这霸气外露的一句话,原本就血气方刚的二娃,直接站出来,横眉冷眼的盯着对面的陈瘸子,冷笑道:“陈瘸子,真以为你在这山东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华老家的孙子?”陈瘸子望了二娃一眼,淡淡的问道。
“怎么?”二娃冷冷的笑道:“孙殿英那个王八蛋就是我杀的,你敢把我怎么样?”
“剁碎,喂狗。”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看到站在陈瘸子身后的几个金牌打手,如猛虎扑羊一般的向二娃冲过去,一个个脸上都满是桀骜不驯的神情。
至于周围其他那些势力的人,一个个脸上都满是笑容的看着这一出戏,没有急着跳出来,甚至好几个已经掏出电话,将这里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全部都汇报给了他们背后的主子,幸灾乐祸的言辞没有丝毫的掩饰。
至于站在角落里面战战兢兢给孙殿英外公汇报完这里情况的陈治国,没有等来雷霆震怒,反而那个让他忌惮十分的老人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嗯’,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现在有种热锅上蚂蚁感觉的陈治国,心底一直在寻思着那个老人的想法,对于眼前的一幕倒没关心,反而是他带来的一群人,都瞪大眼睛望着这一幕黑道仇杀就在眼前发生,虽然平常打着打黑行动的口号,但是抓的也只是一些没钱没势的小虾米,真正的大人物是一个没敢动。
二娃也没有想到,陈瘸子说动手就动手,没有半点余地。
特别是看到几个如狼似虎一般的壮汉提着匕首,砍刀冲过来的时候,整个人也呆滞的站在了原地,如果不是站在他身后的林野熊突然拉了他一把,估计那一刀就算要不了他的小命,也能让他在床上躺个一年半载的。
看到挂着伤的林野熊冲上去,已经退到了方伟峰身旁的二娃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虽说打架斗殴的事情平常也没少做,但是真要说今天这种真刀真枪的杀戮,倒还真是第一次经历。
一直到现在,背脊都还有一种发凉,站在他身旁的钱不多,悄悄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崇拜的道:“二哥,够爷们。”
看到钱不多那一脸肥肉因为笑而颤抖的样子,二娃也是哭笑不得,最后一阵唏嘘感叹的道:“带把的人不少,真敢当爷们的没几个啊!”
一句肺腑的感触,让站在他身旁的钱不多更是当成了人生信条一般,默念了好几遍,最后才握紧自己的拳头,咬着牙道:“老子以后也要当一个带把的爷们。”
二娃翻了一个白眼,不再理会疯疯癫癫的钱不多。
他也没有想到,今天这一出戏竟然闹腾得这么大,估计整个烟台大大小小的人物都被惊动了一个遍。
平常在外面惹了一点事,回去就有家里人给擦屁股,从来没有担心过善后的二娃,此刻也破天荒考虑起,今天这一出戏,到最后方伟峰该怎么善后的。
虽然对方气势汹汹,而且人数不少,除了二楼,就连一楼和酒吧外面都站了不少的人,但是,看到方伟峰那一脸宠辱不惊的笑容,二娃始终觉得,这个能够让他心甘情愿叫一声哥的主绝对还有很多后手,哪怕现在看起来势单力薄,但是,最后绝对不会落得一个马革裹尸的凄凉下场。
“砰!”
林野熊一个八极拳的贴山靠,直接撞到一个陈瘸子的心腹肩膀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力道大得惊人,一个一米八级,体重估计有两百斤的大汉,愣是被他这一撞,直接撞飞出去,看到这一幕,不少人都有一种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的感觉。
而剩下的三个陈瘸子的狗腿子,也没有因为其中一个被林野熊撞飞出去而有半点惊骇的神情,在道上面也算是见过大场面和腥风血雨的主,没有被林野熊这一招震慑住,反而越战越勇,手里面的砍刀更是密不透风的斩向本身就已经是伤痕累累的林野熊,半点也没有因为几个人联手对付一个人而滋生出羞愧之心。
在道上混得越久的人越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道都不是英雄的世道,在黑道上该做英雄的人,最后连一个马革裹尸的机会都不会有。
其中一个刀疤男,一刀劈向林野熊的后背。
战斗经验也算是丰富的林野熊,侧身躲了过去,瞬间抓住这个刀疤男的手腕,用力一扯,就听到这个刀疤男的手腕发出‘咔嚓’一声脆响,手里面的砍刀也掉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