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凉凉的冰绿茶下肚,钟子淇感觉清爽了许多,便问王峰还有没有。可惜王帅哥这次出来就只带了一瓶,再想喝只能等回去再说了。钟大小姐虽然喝的不是很尽xìng,却也不过于强求这种意外享受,没有再为难王峰。两个人坐在那里继续轻声聊着天,王峰那诙谐幽默的谈吐,总是把她逗的乐个不停,这种轻松自在的感觉令她感到非常舒畅,甚至开始希望两个人能一直坐在这里聊下去,不用再回yù虚宫了。可惜世事总是不能如意,如此làng漫的场景,被清尘一声“上路了”的喊声给打破了。钟子淇和王峰虽然不情愿,却也不得不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坐骑。其实众人在这树林中已经歇息了快一个时辰了,再不走恐怕天黑前就到不了yù虚宫了。
大家纷纷上车的上车,上马的上马,整顿好队伍,从树林中出来,上了大道继续前进。大道是沿着树林边缘修的,没走多远便是一个向左的转弯,众人刚刚转过弯道,都不由得拉住马匹,停止了前进。只见在弯道的这边,三十步之外,二十余人排成了两排,横在大道之上,严严实实的堵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正中一人骑了一匹大青马,身材魁梧,面sè黝黑,赫然就是上午带队从他们身边驰过的那个大汉。后面的那些人中,似乎也有上午随他一起的那几个壮汉。见这些人阻住去路,面sè冷竣,一言不发,yù虚宫诸人都感觉形式似乎非常不妙。清尘作为带头人,自然要上去与对方jiao涉。于是,他一提马,上前两步,起手施礼道:“无量寿佛。贫道有礼了。几位施主因何阻住道路?”
对面那黑脸大汉上下打量了一下清尘,一抱拳朗声说道:“道长请了。某等在此阻路正是为了等道长和你的同伴。”
清尘一听,心中不由一惊,暗道:“原以为是找人寻仇,被我们碰上,说两句好话也就过去了。不曾想却是冲着我们来的。这可奇怪了,我们又不曾与人结怨,怎会有人来找我们寻仇。”想到此,便不解的问道:“不知施主贵姓高名,贫道等与施主并不认识,施主在此拦住我等去路,却是为何?”
那黑脸大汉一摆手,说道:“某不过一无名小卒,姓名道长就不必知晓了。你我之间也没有什么怨仇。至于为何拦阻众位,那只是因为某家收了别人的银钱,那人要某家取了你们这些道士身上的一样东西回去。某家既然收了别人的钱,自然要为出钱的人办事。所以才在此拦住道长的去路,还望道长莫怪。”
这黑脸大汉说的很是轻松,似乎只是在与别人谈论生意买卖。不过,他双眼之中lù出的重重杀机却是在场每个人都看得出来的。
清尘听他如此说,心中更加惊诧,寻思了一下,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这些人到底得罪什么人了,会让对方到买凶杀人的地步。虽然对面这大汉只说要他们留下些东西,但他眼中的杀机却说明他要的东西绝不是钱财物件。清尘稳了稳心神,问道:“不知出钱请施主的是什么人,他又打算让施主拿走我等身上的什么东西?”
那黑脸大汉满不在乎的说道:“出钱人的姓名我不可能告诉你,说了就坏了这行的规矩。至于你们要留下的东西,我到是可以直言相告。某需要你们每个人的一只手、一只脚带回去,好向某的主顾jiao差。哦,对了,某的主顾说了,只要你们这些道士的,那个俊俏小姑娘和那些俗人的他就不要了。怎么,你们是自己送过来呢,还是要某家的弟兄去取?”话音未落,他脸上的轻松神情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杀气。他身后的那些壮汉也都将兵刃持在了手中,显是清尘他们要是不答应,就要动武了。
听对方这么说,清尘虽还是想不出来究竟谁和他们有这么大仇,要砍他们的手脚泄愤,但是却很清楚今天这一劫怕是躲不过去了,与这些人是没道理可讲的。如今虽然自己这边明显处于劣势,但是也不能就束手就擒,任由别人来砍自己。于是也不再与对方费话,探臂膀从背后chou出宝剑,喝道:“既然如此,贫道也就只好得罪诸位了。”与此同时,他身后的yù虚宫诸人也都把兵器拿在了手中。刚才的对话他们也都听见了,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拼死一搏了。就连钟家的派来的那几个仆人,也在钟福的带领下,抄起了顶车的杠子。钟大小姐更是早就拔剑在手了,对方虽然人多,但她对自己的武功还是ting有自信的。
黑脸大汉见到此景,却是点了点头,说道:“没想到尔等还都是些有骨气的,某家就佩服这样的人物。如果不是收了别人的钱财,某家到是可以与尔等把酒言欢。”说完,向后面一挥手,他身后的第一排壮汉便大喊一声,各举兵刃冲向了yù虚宫诸人。清尘见状,长啸一声,自马上跃起,手中宝剑一挥,便与冲在中间的两人战到了一处。随他出来的两个道童、王峰、钟子淇,也都与对方的人对战起来。其他人虽不会武功,但是却有股冲劲的,举着能找到的兵器,也加入了战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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