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独忘记了你。”衣祈风又道:“很奇怪不是么?”
“奇怪么?”沧澜雪轻扯嘴角,再次抬眼,看向衣祈风,问道:“也许这就是天意。”
“什么天意?狗屁不通!”衣祈风脱口一句粗话。
沧澜雪惊讶地望着微怒的衣祈风,浅酌地笑意浮现在脸上,她道:“谢谢你。”
“谢我?”衣祈风眨眨眼,一头雾水。
“没什么。”沧澜雪端起药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衣祈风暗暗地叹了口气,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万商黎?”
沧澜雪将药汁吞入腹中,把药碗交给衣祈风,便和衣躺下了……
衣祈风望着手中那喝去了三分之一的药碗,说道:“你这是在浪费我的心血。”
“祈风,澈好么?”沧澜雪侧过身,沉闷地话从床内传来。
衣祈风轻轻地一摇头,道:“不好,却又不会马上死掉。”
“还能撑多久?”
“大概五个月左右吧。”
“半年时间都不到了么?”沧澜雪紧紧地攥着被单。
“其实澈的赤血蛊已经到了最后一个阶段,我说五个月还是最好的,他现在发作的时间愈来愈长了。”
沧澜雪的衣祈风的话后,便沉寂了下来,良久没有出声。
“澈,很辛苦吧。”沧澜雪幽幽说着。
“雪儿,我一直想不通,三年前你为什么要离开?就算要离开,也应该跟澈说清楚。”衣祈风忍了很久,可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这一问他足足憋了三年。
“……”沧澜雪再次沉默。
衣祈风懊恼的抓了抓头发,说道:“哎,你啊!这性子还是一点没变,换我我也失忆!”
沧澜雪抖了抖肩头。
衣祈风捕捉到那细小的动作,暗自轻叹:这小丫头还是那么会折磨人。
望了眼手中的药碗,衣祈风说道:“你打算继续杀万商黎?”
“你会告诉我,他在哪里?”沧澜雪轻哼了一声。
“当然不会,这人对澈很重要,想来你也应该已经打消了杀万商黎的念头了吧。”衣祈风肯定道。
“……”沧澜雪沉默。
衣祈风投降道:“算了,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你就好好的在我这边修养一阵子吧。”
“别告诉任何人,我在你这里。”沧澜雪提醒衣祈风,“我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烦。”
“我倒是希望你能惹些麻烦出来,这样那小子指不定一刺激就恢复记忆了。”衣祈风哼着气。
“你这是在气我?”沧澜雪蓦地转身,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衣祈风。
衣祈风见沧澜雪那张本是苍白的脸上,终是有了些血色,这才松了口气,说道:“若是说气,应该是我还差不多,你个没良心的,这一走就是三年,不知道我很想你么?”
“……我若是告诉他要离开,他绝对不会放我走。”沧澜雪轻轻地说着。
“那到也是。”衣祈风耸了耸肩头,望着沧澜雪,问道:“那你有什么打算,要去见他么?我可以给你安排。”
“不,暂时还不是见面的时候。”沧澜雪急急地摇头。
“他失忆了,不记得你,可你没有,为什么要等?难道你真的想要这样不见面?”衣祈风不明白沧澜雪到底在想些什么。
“祈风,我请你帮我一个忙。”沧澜雪凝望着衣祈风。
衣祈风对上沧澜雪那双清澈的黑眸,喉间略略梗动了下,“你别用这种无辜的目光看我,我会受不了。”
“澈距离下一次发作,还有半个月是么?”沧澜雪问。
“你记得?”衣祈风敛下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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