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勉为其难地道:“好吧,这事我就不追究了。给我二十两银子,算是我的压惊费,本小姐就饶你一命,否则,我哥哥一来,你们一家子就等着被抄家吧。”
自己好歹也是知县知金,居然还让人动不动就抄家?看来这人出身确实比自己高,那娇小姐什么脾气都没了,哆嗦着解开荷包,也没数,就那样递给了徐璐,“我所有银子都在这里头了,实在没多余的了。”
豆绿接过,放到手上垫了垫,不屑地道:“小姐,看不出来,这人还是个穷鬼呢,估计连十两银子都没有,哼,小姐平时候赏我的也比这多。”
让一个丫头鄙夷,娇小姐气得吐血,但她已被徐璐身上流露出的霸气所震慑,不敢造次,又从手腕上撸了个镯子下来,低声下气地道:“这个镯子可是金子做的,有二两重了,这总足够了吧。”
豆绿接过,放到手上垫了垫,鄙夷不已,“咱们家三等丫头都比你戴的高贵,哼,唉,小姐,算了,就这样吧。咱们快走吧,要是让老爷发现了可就不妙了。”
徐璐点头,嚣张地瞪了娇小姐一眼,“记住了呀,我姓张,不是弓长张,而是立早章,你回去好生问问你老子吧,相信他会知道我身份的。”说着拉着豆绿就跑,似乎迟了一步回到家中真要被她父亲收拾一般。
跑得远了,躲进无人的角落里,主仆二人一边喘着气一边大笑出声。
“豆绿呀,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丫头比我还会演呢?”
豆绿无耐苦笑,拍了胸口说:“小姐呀,以后可别再这样了,奴婢刚才真的快吓死了。”
徐璐点头,“我刚才也怕呀,也幸好那丫头是个蠢货,三言两语就让我给吓着了,估计她老子也就是个拍须溜马只知道迎奉上峰的昏官。这才让咱们给唬弄了回去。”
豆绿说:“小姐呀,刚才您实在太冒失了,万一那人再聪明一些咱们可就得交待在那儿了。小姐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官家小姐,一个个有多嚣张。”
“可再嚣张,不也被我拿捏住了么?”徐璐扬了扬手上的金手镯,以及沉甸甸地荷包。
“既然有了银子,那也该赔我被弄脏的衣裳吧?”一个突兀的声音响来,紧接着,徐璐手头一轻,心里一跳,以为遇上贼了,但定眼一瞧,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青年,赫然就是那个被自己盖了一脸鸡毛却心宽大度还特地与她做了笔生意的俊美公子。
凌峰手上拿着荷包,放到手上轻轻甩动着,望着徐璐呆滞而惊吓的眸子,唇角擒着不怀好意的浅笑,“这荷包归我了,姑娘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