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月事可是一直不调?”赵夫人继续问道。
“时多时少,时有时无。”这屋里都是姑娘家,陆氏也就直言不讳。
赵夫人收回手,说道,“你这病也不是说没得治,不过夫人自己也知道,病去如抽丝,只要好好地养三五年,你这身体自然没什么问题了。”
齐莞听了这话,几乎是立刻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脸庞充满了惊喜,“赵夫人,你……你说的是真的?”
“是药三分毒,齐夫人不必要再吃补药,对身体益处并不多,内病外治,我所擅长的是针灸术,古人有云,宗气营卫,有生之常,针灸之外,汤药至齐,长期以通经脉,调气血,使阴阳归于相对平衡,脏腑功能趋于调和,身子才会慢慢地养好了。”赵夫人看了齐莞一眼,陆氏的病不是一朝一日就能治好的,那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可这时候懂得针灸的大夫并不多,要每天都针灸一次,并不容易。
陆氏说,“只要能将我这身子养好,多久都可以,赵夫人,你说,我该怎么做呢?”
赵夫人想了一会儿,道,“那从明日开始,我每日过来替你针灸治疗,半个月之后再看看疗效,如何?”
“赵夫人,这……太麻烦你了,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齐莞感动万分,她真的不知要怎么对这位和她们还算陌生人的赵夫人表达谢意。
“学医之人本来就该悬壶济世,我没结婚……没成亲之前啊,也是跟着我师父到处替别人看病的,你们这样谢我,我反而不好意思。”赵夫人笑着说道。
陆氏和齐莞都不知这位赵夫人是什么来历,但听她这爽快的语气,便也没继续说客气话,而是招待了她到外面吃茶。
“吃茶就不必了,今日我有带针盒来,不如我先替齐夫人针灸一回,你感受一下,怎样?”赵夫人说。
陆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一切按赵夫人的意思去办。”
赵夫人便吩咐自己的丫环去准备艾绒,又让夏竹和迎合准备了酒精,说是要给金针消毒。
齐莞就在旁边看着,看到赵夫人将一根根如发丝一样大小的金针拿出来,用白棉布蘸酒精之后仔细地擦拭,这样就是赵夫人说的消毒了吗?
这是她第一次接触针灸治疗,以前不曾见过有大夫使用这方法。
待赵夫人让母亲将衣裳全数脱下来之后,齐莞这才明白为何从来没有大夫使用这方法,大周朝女大夫很少,几乎都是男大夫,试问有哪个后宅女子敢让一个男子看自己无着寸缕的身子?
真的很稀奇……
齐莞突然很感兴趣,眼睛闪亮地看着赵夫人的动作,似乎要将这些动作深记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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