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横滨的路上,沈小风和百里凤紧绷着牙关,跨着沉重的脚步,不去不服地和命运作斗争。
百里凤能够跑得更快,他能够更加轻松,但是为了减轻沈小风的负担,他和沈小风互相搀扶着,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如雨下,洒落在这条风景优美的公路上。
“单刀凤,如果我死了,请同我的家人说,我死而无憾!”沈小风望着成片绿油油的稻田,觉得景色优美的横滨也是不错的一个葬身之地。只不过没有击败日本国青队,沈小风怎么也死不瞑目。
如今,也正是这一口气,支撑着沈小风,让他没有倒下来!
“你放心!没那个机会!”百里凤说话很是直接:“我肯定会死在你前面,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百里凤这一辈子就只交了沈小风这么一个朋友,一个知己!沈小风在他的心目中,位置举足轻重。这一份情谊,比情侣的海誓山盟还要轰烈!
“不,我们不是朋友!”沈小风扭头看着惊讶中带着慌张的百里凤,真挚地说道:“我们是兄弟!”
沈小风和百里凤的这份情谊已经能够比肩古人俞伯牙和钟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
通往横滨的公路上,沈小风和百里凤都笑了,笑得是多么的无邪和灿烂。这条路上,没有过往的车辆,都有着两名揣怀着报国梦想的少年,他们正朝着阳光奔跑而去。
奔跑了二、三十分钟,沈小风两人还不曾停下来,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自己停了下来,可能就不会再有勇气往前奔跑了。
荒无人烟的公路上,停着一辆残破的嘉陵摩托车,这款摩托样式很久,早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就已经停产了,而且那辆残旧的嘉陵摩托车没有一边倒后镜,如此残破的摩托车估计也只有出来耕种的日本农民才会开,而且摩托车的后轮被一条不大的铁链锁住了。
沈小风两人低着头,心里只抱着一个杀到横滨中学的念头,默默地奔跑着。他们两人和那辆残旧的摩托车擦肩而过。
可是,沈小风跑出三米之后,转身小跑回来,来到那辆残旧的嘉陵摩托车前。来到摩托车前的沈小风,不敢停下自己奔跑的脚步,保持着原地小跑动作,细细打量着这辆旧得没人要的摩托车。
百里凤发现沈小风折返回头之后,也跟着小跑回来,他看着正在思索的沈小风,好奇地问道:“跑回来干嘛?”
沈小风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反而向百里凤问了一个问题:“你长这么大,有没有干过坏事?”
百里凤摇了摇头,说道:“平时除了练球,就是呆在家里!”
沈小风深深叹息,也摇着脑袋,遗憾地说道:“没想到你活了十几年,居然连这么有意思的坏事都没有做过!看来我今天有必要带你再疯狂一把!”
“你是说要偷它吗?”百里凤指着那辆外形残旧的拉风而奇葩的嘉陵摩托车,随后还前后打量了一下那辆摩托车,说道:“我们有没有钥匙,况且它还有链子锁着呢!”
这时,沈小风终于是停下来脚步,深深喘了一口气,然后指着摩托车的钥匙孔,说道:“你看这个钥匙孔已经被拧开了,估计这辆摩托车不用钥匙都能打火启动。至于链子嘛?有不大,应该不难办!”
说罢,沈小风一抬脚,跨上了这辆摩托车,然后举目四望,发现四周远近都没有人,便一脚踩了点火棍,与此同时他轻轻拧了一下油门。
啪啪的发动机声音响起,摩托车果真和沈小风所说的那样,不用钥匙都能点火启动。
百里凤深深佩服沈小风的见识,不禁对他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你真厉害!”
脸色青白的沈小风扯着笑容,说道:“你去找一块坚硬的石头来!”百里凤也没有问沈小风理由,转身就去搜寻坚硬的石头了。
沈小风则是蹲了下来,拿起锁住摩托车后轮的链子,仔细地观察着。链子不断在沈小风的手掌滑过,而沈小风的目光全部汇聚在那条链子的点焊处。
最终,沈小风找到了点焊最为薄弱的地方。与此同时,百里凤正吭哧吭哧地扛着一块坚硬的大石头回来了。
沈小风将链子最为薄弱的点焊接口放在水泥公路上,随后站了起来,说道:“能借你的手机我用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