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人!”马提尼的惊呼声还在空中未散,唐福已经箭一般的窜了出去。
这一夜经历了太多让人疲惫的事情,唐福的心中有一团怒火在熊熊燃烧,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一路走来,从希玛城到无名山谷,再到这该死的赛鲁斯,每一步,都走的如此艰难,如此痛苦!听到马提尼的警示,他毫不犹豫的冲到前面,不论是什么,尽情的来吧!让我看一看,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挡在我的路上!
一个黑影飞快的从唐福的眼前掠过,从奔跑的速度看的出来,对方也是有一定实力的,不过相对唐福这个团队来说,还是不够看。
唐福一个火球飞过去,为伙伴们指明敌人逃遁的方向,然后游霞儿的箭和古西加的冰锥纷纷出手,将敌人可能的去路全部封死,唐福握着匕首和萨仑一起冲了上去。
“华叔!”萨仑的剑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听到萨仑的叫声,唐福硬生生收住手中的匕首。眼前这个须发纠结,额头上还有一个老大伤口的老者,就是萨仑的授业恩师,鲁斯晶矿护矿武装的首领,有着白银武士实力的华叔?
“萨仑?”老者双手颤抖的抓住萨仑,“真的是你?”
“是我啊,华叔……”萨仑终于没能忍住眼泪,哭了个稀里哗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爸呢?其他人呢?”
“唉……”老者一声叹息,嗫嚅这双唇想要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顿时险些昏厥过去。唐福赶紧将水囊递过去,看着老者咕嘟咕嘟猛灌水,对其他伙伴做了个手势,大伙识趣的四散走开警戒。
“说来话长啊,”老者喝饱了水,精神似乎也恢复了一些,“一周多前,一支大约二百人的军队开到赛鲁斯,说是奉上级的命令协助守卫晶矿,他们手上有正规的调动命令,矿主老爷也就没起疑心,我们热情的招待他们,安顿他们住下,把最好的食物最陈年的美酒都拿出来犒劳他们,谁知道……谁知道……那是一群恶魔啊……”
华叔哽咽着说不下去了,唐福不动声色的站在一边,萨仑倒是擦干了眼泪,轻轻拍着华叔的背,“您慢慢说……”
“他们先是以接管护矿防务的名义,缴了我们的械,然后又以上级命令的名义将所有的晶石库存搜刮一空,我们大家都觉得不太对劲,可是你老爸,我们的矿主老爷总说再看看再看看,后来矿上不停有人失踪,有人看到是他们的人把矿工绑架到军营里去了,可是他们始终不承认,最后被逼问急了,索性对着我们大开杀戒,整个赛鲁斯晶矿血流成河啊……”
“我老爸呢?”萨仑轻声的问,“你看到他了吗?”
“没有,”华叔苍老的脸上每一根皱纹里似乎都隐藏了太多的痛苦,他颤声说:“当时全都乱了营一样,我们又没有武器,根本不是那帮全副武装的畜生们的对手,死了好多人啊,满坑满谷,全是我们的人,剩下的人能跑得动的都逃进山里了,跑不动的就在家里等死……我没看到矿主老爷,听说他也……”华叔悲怆的大哭起来,老人嘶哑的喉咙象是承受不了如此深重的悲伤,几乎要撕裂开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