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城门缓缓打开了,几个清兵手持火把走了出来。领头的一个哨长似乎也认识刚才喊话的顺子,大大咧咧地喊道:“顺子,你们都他娘*的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好,这就进去!”顺子连忙答道,和身后的十几骑拍马朝这边走过来。
清军哨长侧身让到了一边,在一阵倦意下不由得打了个哈且。突然,他感到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意,连忙睁开眼睛,却见一道寒光裹着夜间的冷风猛扑过来。
他娘*的!清军哨长暗骂一声,右手迅速朝腰间的刀柄摸去。
“哧!”还没等清军哨长摸到腰刀,一蓬血雾便从他的脖子上喷薄而出。在意识丧失前的最后一刻,他到了自己手下的士卒在接二连三地倒下……
“明军来了!”那名叫做顺子的清军什长大叫了一声便直朝城门内窜去,但没跑几步便被身后一把突如其来的飞刀刺了个透心凉。
幸存的几个清兵想跑去关城门,也无一例外地成了那十几个骑兵的刀下之鬼。
“弟兄们!随我杀进城去!”刚才乔装跟在顺子身后的施琅大吼一声,带头朝着已经从城头上下来的一群清兵冲了过去。与此同时,大批穿着清军服饰的明军士卒从黑暗处涌了出来,冲进了城门。
“明军来袭,赶快示警!”城头上,清军百总大声地招呼着。不一会儿,急促的锣声便响彻夜空。
由于施琅等人有备而来、突然发力,因此仓促赶到的清军根本组织不起有效抵抗,只一个回合便被杀得七零八落。很快,八百多乔装成清军的明军官兵便拿下了城门,又赶在清军援兵到了之前冲进了城去。
此刻,在城中巡视的各路清军听到示警的锣声之后纷纷朝这边赶来。消息传到城中的大营之后,已经歇下的清军也在各级官佐的喝令下起身出营。一时间,各条街道上的脚步声交织成了一片。
“呵呵,这倒热闹了!”城中的某条街道上,施琅冷冷地笑了一声,随后朝身后吩咐道,“大家不要乱!排成正常的队形!”
得令之后的明军官兵们排着标准的行军纵队,朝着粮库方向跑步前进,除了胳膊上的一条白布条之外,上去和其他各路清军别无他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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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入城的时候,负责吉水县城防务的清军参将孙德禄刚刚和一个女人折腾完,才睡下。这段日子,孙德禄的日子过得不可谓不逍遥自在,没有人约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虽然金声恒在出发前曾特意交代过要严加防范明军偷袭,但孙德禄也只是嘴上应得好好的,心里却不以为然:明军什么时候敢主动来袭击大清军队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不料,正在孙德禄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窗外的阵阵脚步声和震天的呐喊将他惊醒。
被打搅了好梦的孙德禄气不打一处来,朝门外值守的亲兵吼问道:“娘*的,怎么回事?”
“不好了!大人!明军……明军进城了!”门外传来了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
什么?明军!孙德禄顿时惊出了一头冷汗。要知道,这吉水县城可是大军粮草的囤积地,一旦城中粮草有失,那自己这脑袋能不能保住就难说了!
考虑到这种严重后果,孙德禄再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胡乱地穿好衣服之后便奔出了门外,又在一众亲兵的护卫下朝大营方向赶去。
城中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尽管清军已经纷纷出动,但由于缺乏统一指挥,各部都在四处寻找明军,如同乱撞的无头苍蝇一样。趁着这个混乱之际,施琅率领的明军将士借着身上的清兵号褂的掩护浑水摸鱼,急速地朝粮库方向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