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有云,以正合,以奇胜。若是条件允许,以大势直接碾压对手自然是最好的,可眼下护**与北洋军之间的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如果不弄点险,尽量拉近双方之间的实力差距。恐怕不消北洋军打过来,我们便会被活生生的拖垮。”蔡锷道。“而且,这样安排虽然有些弄险,但考虑到北洋军内部并不心齐,其实我们也是有惊无险。”
“学长此话怎讲?”刘存厚问道。
“南犯的北洋军有张敬尧的第七师,李长泰的第八师一部,曹锟的第三师吴佩孚第六旅,又有熊祥生一旅。吴佩孚是曹锟手下的第一战将,治军甚严,平素谁都不服,指望他对张敬尧这个无才无德的将领百依百顺无异于疾人说梦。熊祥生说到底还是陈二庵的势力(四川督军陈宦),只消其中的一路战败,各情鬼胎之下,必然会缩回去,我唯一担心的,只有吴佩孚这一路北洋军。”历史上吴佩孚的第三师可是出了名的能打,蔡锷对其也是十分的忌惮。
“总司令言之有理,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只要把渡河而来想偷袭的这股北军彻底打趴下,才能让其他几路北军心存忌惮。”罗佩金认同的道,护**实力本来就远逊于北洋军,若还是畏首畏首不敢冒险,连玩命的jing神也丢了,还拿什么跟北洋军玩下去?也是刘存厚如今羽翼已成,否则蔡锷哪里需要解释这么多,直接下令省事多了。
“好,就听学长的。”刘存厚一咬牙道。
纳溪上的空域已经yin沉了好几天,微红的太阳钻出厚厚的云层,略显微弱的阳光洒在群山之间,这使得刚刚渡过永宁河的部分第七师士兵士气比之平时要振奋了些。
“师座说了,打破纳城,放假三天!”北洋第七师十四旅二十七团团长陈世中给部下打气道。
下面的士兵不少人开始低声吹欢呼起来,当兵打仗,能让士兵鼓足干劲最原始的动力无非是金钱和美se,金可以赏,也可以去抢。女人,只要攻下纳城,要什么样,就有什么样的。
看着部下们一个个露出狼一般的眼神,陈世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于他们是否给四川的百姓带来多大灾难,魏明山并没有去考虑这些,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自古以来将领带兵在外,抢几个寻常百姓,玩几个女人不过是家常便饭,此时的北洋军里面,第七师也绝非个例,唯一不同的是,第七师做得比较突出而已。
“旅座,下面这些狼崽子已经忍不住了,是不是开始向叛军进攻?”第一拨军队开始登岸,布置简易阵地,防止护**发现后打他们个立足未稳,陈世中来到第十旅旅长吴新田身边问道。
吴新田拿着望远镜四周看了一圈,然后摇头道,“这里地形不够开阔,再加上运力有限,没办法一次xing登陆太多士兵,若此时便对拳军进攻,只会提前暴露我军企图,你先带人到那片甘蔗林里面藏起来,至少等运输一个团的人和武器上岸了,再骤然发动进攻,打叛军一个措手不及。”
陈世中领命,带着登岸的第一批士兵隐藏到了那片枯黄的甘蔗林里,这是一片枯萎的甘蔗林,叶子被雨水淋过之后,发出一阵阵枯黄。
“团座,听说纳溪城里的第一美人长得那叫个迷人,今天打破纳城,卑职等人把她捉过来给团座暖被窝。”下面的连长一脸嘿笑道。
“放屁,最好的当然得孝敬给旅座,有什么等打下纳城之后再说吧。”陈世中笑骂道,“一个个都给劳资老实点蹲着,免得被叛军给发现了,坏了旅座的大事,可别怪劳资不讲情面。”
“是是,团座,哪能旅座和您的大事,再说护**就那么几千人,咱们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得淹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