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通令全族,将邹瑞提升为族中长老,又打开族谱,在邹正达和邹正业名下用朱笔写了一段话,颂扬他们为族中做的贡献。
而后,又请出了两面空的牌位,上面空无一字,族长宣布,这两块牌位是为邹正达和邹正业准备的。
邹家庄邹族的所有人看到这两块牌位,都陷入了疯狂之中。这,这可是千秋万代要被族中子弟永世祭祀啊。
然而,老族长接下来的一段话,则是让众人陷入呆滞中。老族长言道,从明年的元旦起,邹正达和邹正业有资格站在宗祠内部向祖先磕头。
邹族的宗祠大门,不是随便就能开的。族中有了重大的事情才被允许开宗祠,又或者是族中某位重要的人物死去,要将牌位送入宗祠中,这时才能打开。平时唯一能打开的几天,便是元旦和清明,这时邹族中所有的男丁都要跪在宗祠外面向祖先磕头。能站在宗祠里的,只有族长,以及族中族老。
象前年,族里打了邹正义二十板子,那也只是在宗祠外面执行的族法。里正虽然是里正,可是他还兼着族中族老的职位,所以他才可以拥有执行族法的权利。
整个邹族,权利最大的便是他的祖父,邹老族长,他可以随意处死族中任何一个人,而不必受到法律的追究;他可以不通过任何人的同意,强行休弃任何人的浑家;他可以将任何一个人赶出族去,剥夺他的姓氏。只要是以上的情况,被证明了某人确实有罪,违反了族规,他便可以执行族法,不会有任何人敢置疑他的权力。
族长宣布完这些事情之后,宗祠内外鸦雀无声,只闻呼吸声,人人都陷入了呆滞和魔怔中。
九十一岁的老族长,是邹族中年纪最长的人。每年官家都会给70岁以上的人送些米面,这些人拥有可以直入县衙面见县官的权力。若是他们受了委屈。县官极有可能要被因此罢官。而90岁的人,则被称为人瑞,这样的人呆在邹族,方圆数百里,无一个外族人敢欺凌邹族。
好嘛,你们欺负我们,让老族长知道了,老族长一生气,心脏不好了,然后去世了。到时邹族往县衙一告。估计外族人得被整族流放。
老族长健康长寿不仅能带给邹族人真正的实惠,就连宛丘的知州都面上有光。在我治内,有如此人瑞。足以证明我治州有方。不服的话,有本事,你也在你治内找一位人瑞出来啊?
所以老族长宣布完之后,族人虽然羡慕、嫉妒、仇恨,却没有一个人敢出面反对。也没有一个人发表不同的〖言〗论。于是,邹家兄弟从此成为名誉上的族老。
老族长宣布完了之后,便坐在一张床榻上被家里人抬了回去。
族长一走,道贺声,恭喜声,羡慕声。咬牙声,简直快要将宗祠给淹没了。
邹正达和邹正业被人簇拥着挨个向他们道贺,一番闹腾之后。大声说晚上家里摆酒,一来是庆贺今日开宗祠之事,二来是庆贺明日开始加盖新院。族里的人一听,轰然应诺,各个高喊着晚上要去把他家的酒喝光。
上午的时候。邹青华便得了消息,早早得和丁启一起从丁庄赶了过来。在路上碰到了邹秋华和莫大。邹青华看到大姐的车子,急忙勒住缰绳。
“咋不走了?”丁启正躺在车里睡回笼觉,他一夜没睡把豆腐和凉粉打好让父母贩卖,然后才放心的和邹青华出门,正睡的香时牛车突然停下把他给颠醒了。
邹青华回过头,低声说道:“是大姐的车子,没事,你睡吧,到地方我喊你。”
丁启迷迷糊糊的唔了一下,然后便打起呼噜,邹青华等看不到大姐的车子之后才扬起鞭子让牛车继续往前走。等到了村东一看,只见不停的有人往院子里搬运蔬菜和肉食,便连忙将丁启喊醒,让他留在外面帮忙,自己则是进了内院找两位嫂嫂去了。
柳氏和黄丽娘正忙的团团转,看到邹青华来了都没有空闲去招呼,邹青华倒也不客气,卷起袖子围了一个围裙便去伙房帮忙了。邹晨和美娘得了一天的闲,在家里帮着准备食材,旁边的几个邻居一看邹家肯定来的人多,便把自家的案几和苇席拿了出来。一时之间,家里热闹非凡。
小兄弟四人便同着庄子里几个没有资格去宗祠的半大小子一起在前院里摆放案几和苇席,邹晨美娘则是和邹萍邹星邹月一起在西院里准备一些肉食。柳氏和黄丽娘则是在东院里准备青菜,邹青华则是打打下手,也就是摘个菜,洗个菜什么的。
在庄子里办酒席,最重要的便是前来帮助的人多不多,象柳氏和黄丽娘人缘挺好,再加上邹家收稻田活物甚得庄民们的喜爱,便有很多妇人自告奋勇的前来帮忙。象是二郎他们刚去了前院摆上了一会案几,结果便被几个大娘子几巴掌给撵到一边去了,说他们摆放的不合规矩,到时不知道谁该坐哪里,该和谁坐在一起。
二郎摸了摸头,和弟弟们嘿嘿笑了笑,然后又跑到外面去借碗筷了。
能主动来帮忙的,多是手脚勤快,性格开朗的年轻妇人,她们坐在东院里,将蔬菜分门别类的摘干净清洗好,又将清洗过的蔬菜放在一个大竹篓里。而邹晨那边则是来了好几个十三四岁的小娘子,帮着她们几个打打下手,无非就是把肉洗洗,或者把鸡鱼给收拾干净。邹晨和美娘则是先把需要蒸的一些肉食给预先蒸好,该过油炸的先过油炸个半熟。整只的鸡整只的鸭都用借来的锅放好了调料,然后端到旁边几家邻居那里借他们的灶先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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