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姜凤心情很好。
难怪有那什么阴阳调和的说法呢。
果然那个和谐了,可以放松减压,美颜健身神马的。
就这,还是没有到那一步呢。
而柳迁也好象骤然压力轻空了般,干活儿积极了不少,洗尿布的时候嘴角还露出一丝笑容,再不是拧着眉,抿着嘴,活像是王子落难遭村姑虐待一般了。
吃早饭的时候,虽然那饭的质量并没有提高,柳迁也吃得香,时不时地还朝姜凤递来几个荡漾的眼波。
姜凤边给小包子把尿,边朝屋外望上几眼。
心里不由得傻乐。
照这个进展看来,等自己坐完了月子,岂不是可以享受性福人生了?
虽然说物质上差了,但某一方面弥补了,倒也不错。
嗯,咱真是个随遇而安,知足常乐的女子啊!
某女喜滋滋地自夸着,完全忽视了一个事实。
那就是那事能那般和谐,主要还是因为某女是个颜控,才能放松身心地跟柳迁这俊俏哥这样那样。
邻居大姐那套熄灯一样论,在某女这里可是完全行不通的。
若换个歪嘴斜眼秃头的抠脚大汉,看她还能不能这般轻易地说什么随遇而安?
“小柳,你来…”
姜凤带着笑意的唤声,此时听在柳迁耳中是那般的动听。
柳迁放下手里的活儿,颠颠地跑了过来,俊面上笑得眉眼弯弯。
“阿凤,是不是又有换下来的尿布了?”
姜凤笑道,“那个不忙,我如今也能下地了,可要做完月子,还有两月呢,家里的米面怕是有点不够,而且就要过冬,到时候怕是要置办的东西也多,不知道咱们现下,还有多少银钱?”
姜凤倒是记得,原身是把家当全交给柳迁这个夫郎的。
柳迁花钱大方,手里存不住钱,不是花用了就是‘借’给了他娘家。当然了,以柳老娘的尿性,那些借出去的就只能肉包子打狗了。
姜凤原身倒也并不责怪柳迁,想着,钱挣来了就要花的。
只是后来因为要生孩子,怕到时候着急间没了钱用,便偷偷留了点私房,大约三两银子。
二两交给邻居大姐让她保存着,到时候生产需要东西也能有个花用,还有一两自己藏在厨房的角落里。
邻居大姐这些日子,送吃送喝送东西不断,当日请稳婆的钱都还是赵大姐给付的,这二两银子怕是远远不够,因此姜凤能用的就只有藏起的那一两了。
不过姜凤倒是想起,几个月前,原身才在村里帮工做婚宴的杂活,正好那段时日,成亲的人家多,连着下苦力在五六家里帮忙,似乎加起来也有一两半银子,而且姜凤还卖掉了几麻袋哂好的草药,也有个四两银子。
这些都交给柳迁没多久,想来就是柳迁乱花,也多少会剩下一些。
姜凤虽然现下还不能出门,但呆在家里,看着这穷家破院的,啥啥都没有,小包子又一天天的长大了,总要想点挣钱的门道儿,看看能不能弄点本钱先。
柳迁一听姜凤是问起这个,面上笑容就微微僵了下。
有些委屈地自墙角的破箱子里拿出个荷包来。
把荷包放在桌上,“还剩下这些了。阿凤,我都好久没有吃过城里的点心了。”
姜凤一看那瘦瘦的荷包,心里就是一凉。
再拿起那轻飘飘的荷包来,打开来瞧,里头倒还没一干二净,居然还有剩余:一目了然的七个铜钱。
又听到柳迁说点心什么的,忽然想起,这柳迁的大部分花费,都用在托人买城里的物件上了。
村里有人在城里上工,一般想买些城里物件的村民们,就会让在城中打工的给捎点东西,当然好处也是少不了的,一般也会给个一两文的当跑腿费,倒是有点像现代的代购。
柳迁可算是代购的大客户之一,什么吃的用的穿的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