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有私房钱儿的?好家伙,还一出手就是一百两,你老实跟我说,现在还剩多少?”真是没想到,这丫头自己还在底下藏着私房钱,这数还真是不小。
“娘,我就一百两,真的,那是我攒了好些年的,母亲大人,您息怒啊~~~~~~”
整个院子里都是喜妹讨好的叫声。
许培峰陪着轩辕烈在院子里锻炼,听的喜妹讨好并且充满活力的声音,一个走神不小心脸上挨了一下。
“再来”对面的主子面容不该,微喘着粗气说了一声。
哎,许培峰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哪里是在锻炼嘛,分明是大早上的挨打来了。这时候的他无比怀念喜妹在的时候,那样主子每晚都能睡个好觉,也不至于这么一大清早的就来折磨自己。
一般对于农家来说,这秋收一旦忙完了,冬日里就清闲了许多,这会喜妹陪着陈田发,看着场上的长工们热火朝天儿的将晒好脱好子儿的玉米粒儿装在袋子里。
“爹,咱们要下麦子吗?”喜妹看着笑得合不拢嘴的陈田发,疑惑的问道。
不过是十月末,如果要是种麦子的话,现在正好赶趟儿。
陈田发手背在后面,感受着秋日暖阳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触感,鼻尖闻着这新打下来的粮食的香气,早就美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哪里知道喜妹说的是什么?
“爹,我问着你话呢”喜妹声音大了起来。
陈田发这下才听清楚,放下手,笑着问道:“乖女,你刚才说的是什么?爹没听清楚”
无奈,喜妹只好再说了一遍。
“这麦子咱们就先不种了,怎么说也得让这地缓缓不是?”陈田发想了半晌,终是说道。
“好的,爹,就听您的”喜妹乖巧的说道。
陈田发看着眼前的粮食堆,再看着眼前乖巧的小女儿,真是觉得心里都被蜜给堵住了。
“那爹,咱们是不是该给长工们发钱儿了?”喜妹歪头道。
陈田发想了片刻,肯定道:“是啊,该发钱儿了”
虽说是今年还剩下两个月,但是,这长工们也不容易不是?整日泡在地里,回家的次数都少的可怜,他也是庄稼人,怎能不知这些兄弟们心里想的什么?
遂肯定道:“发!按着一年的工钱儿发下去,每个人头多给一百文,就当是给孩子们买糖吃了”
陈田发豪迈的说道。
喜妹也没说反驳的话,笑的眉眼弯弯,大声哎了一声。
所以,等忙活完了的长工们听到这管事的说,这今年可以早些回去,还不扣钱儿,每人都多发一百文的盘缠,都乐不可支。
纷纷夸着这东家仁道,干活也更加有劲,所以整个玉米场上,一个一个大汉挥汗如雨,干的是热火朝天。
他们这边干的热闹,喜妹那也不轻省。
盘算着,这长工一个人一年得差不多十两银子,虽说比别处给的多,但是她家这活多累啊,一年到头,先是忙着种紫云英,后来又平整这地。
最后忙着种玉米,收玉米,忙得要死,所以,就算是自己这么抠门的一个人,都盘算着给人家多些钱。
这总共是三十几个长工,算上爹说的一个人头多给一百文,这一年统共也就是四百两银子,跟自己挣的相比,真是九牛一毛了。
所以,还是做地主好啊。
将两个姐姐还有娘连夜绣出来的钱袋拿出来,看着上面绣的整齐的针脚,将钱认真的装进袋子里,系上绳子拴好。
她娘不管事,所以,在第二日,是喜妹跟她爹一起,给这长工发工钱的。
管事的将她家的长工集合起来,排好队站在桌子前,等着东家给发工钱。
“二狗子,十两一百文!”丁染大声喊道。
人群里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人群说着怎么这么多?
而这个二狗子,憨头憨脑的被人推到桌子前,伸出双手颤抖的接过这沉甸甸的银子,高兴的说道:“俺也能挣钱了,爹,你看,俺有十两的银子呢”
身后的老者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激动的擦着眼角的泪水,看的陈田发一阵感动,觉得自己的眼角都湿润了。
喜妹拉拉她爹的袖子,让他注意场合,哪有这东家给长工发钱,自己感动的不行,不知情的人还要说,自家是不舍的这钱呢!
渐渐地,一个又一个的人来拿钱,原来自己也有十两银子,拿到钱的欣喜不已,没轮到自己的,脸上表情焦急,两只大手紧张的缠在一起,等待着自己名字的到来。
这天,阳光明媚,秋风和暖,而这喧闹的一幕也让喜妹终生难忘将它永远的定格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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