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不是该考虑二哥长大的事,要给人家送的东西已经只剩不到半盘了,这样拿过去的话,估计会被人家的冷眼给冻死的。
想来想去,只好再次穿上自己做的小围裙,开始苦命的厨娘生活。
虽然有的时候,做一次饭是挺有意思的,但是,总不能让她老是围在厨房里吧?
眼珠子转了三圈,也不知道该添个什么东西过去。
最后,眼睛落在了吊在头顶上白花花的肥肉,喜妹有了主意,这不是现成的东西在眼前吗?
就做个蒜泥白肉,既简单,又有面子不是?
要知道,这白肉在这个时代可是很吃香的,一斤白肉可是比一斤瘦肉能便宜上三个铜板!
不过,她好像错过了什么吧?
刚才二哥在眼前自己也没能来得及问一下,这一年来作坊以及酒楼的收益怎么样。
不过,听她爹前几天说,这松花蛋作坊拿的分红一年不如一年,不为别的,是因为这周围镇子上大多作坊都已经会做这松花蛋了。
而且这做的不起她家的差,所以这松花蛋的价钱是一落再落,再也没有当年的辉煌了。
喜妹估摸着,这作坊的分成估计是不乐观。
也是,这市场就这么大,被人不断的瓜分,自然这所占的份额就小了撒。
哎哎,这在做着菜怎么好端端的就想到这上面去了?喜妹拍拍自个的脑袋。
这些事离自己老远了,说实话,喜妹还是喜欢她爹退出这作坊,这手艺都已经教给别人了,就别一直在原地不那啥了。
正好,自己打算开的粉坊还没人在那盯着呢。
锅里‘咕嘟咕嘟’声打断了喜妹的思路,提醒着她手上还有着活没做完。
定了定神色,将猪大腿后座煮好的肉翻了翻,下花椒大料桂皮,葱姜蒜,烧大火煮着,等煮的差不多的时候,先不捞出里面的肉,而是等着它渐渐的放凉。
泡在汤里是为了更好的让这肉入味。
起锅,等到这汤慢慢变得温热之际,再换上小锅,将红油辣椒,多多的蒜泥,酱油,少许的大酱,葱姜,香料,红糖熬成浓稠颜色红亮的汁,晾着。
最后,将肉切成薄片,整齐的摆在盘子里,淋上这现成的汤汁。
半天,这陈家院子里一直弥漫着浓浓的肉香之气,馋的屋外的大壮一直围着厨房转个不停。
口水滴滴答答流了不少,奈何小主人一直围着灶台转,没有看见自己那可怜兮兮水汪汪的大眼睛。
终于,好歹是凑够了两个菜,虽说是有些寒碜,但好歹也是肉不是?
想着外面还有好些人没有肉吃呢。
所以,这要是送出去的话,也算的上是一个很体面的东西了……吧?
提着陈田发专门为自己编的小篮子,喜妹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了对面(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虽然知道他家的大门没关,但是喜妹还是礼貌的悄悄大门,等了片刻后,发现没有声音,礼貌的说了句,“那我进去啦”
嗨,这纯粹是在做样子呢,也不看看有人看没有。
等进去后,才发现这院子还是空荡的可怕,诺大的院子里只有光秃秃的树枝和头顶苍凉的天空所对照。
怎么突然就感觉冷了好些呢。
穿着厚厚的夹袄,梳着可爱的小辫子,夏天那个漂亮可爱的小丫头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乡村小丫头。
没办法,谁让她天生怕冷呢?再好看的衣裳它也不暖和呀,白白浪费了她干娘每月往这她这扔的那些衣裳!
推开原先的书房门,探头一看,里面没人,只有放在桌子边上的炭盆,烧的旺盛。
这会儿,喜妹也顾不上人去哪了,索性跨了进去,将篮子扔在地上烤起了火。
唔,好暖和,而且人家这烧的炭一丁点烟也没有,也不知道是什么炭,一会走的时候给他要点,自家留一些,再给大姐送去些。
要知道,现在大姐坐月子,最是受不了冷了,要是能给大姐弄个地暖就好了,这样的话,大姐,小包子也都不受罪了。
嗨,来人家家里就说着搜刮东西,这财迷丫头呦。
想着想着,喜妹的思绪渐渐飘远了,就连将来这小包子娶妻生子也给想了出来。
终于,等着盆子里的炭火慢慢的冷却,喜妹才不情不愿的起身。
刚打开房门,就和外面的许培峰打了个照面,许培峰看见喜妹惊讶的问道:“喜妹?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