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欢摆手轻声笑道:“无妨,我献上的,却是祥瑞之物。”
王璟微怔,果然……果然不同凡响呢!祥瑞谁不喜欢,只是祥瑞之物,是有那么好找的麽?
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徐毗先,听闻此事,也睁开了眼睛,而后郑重地看了狄欢一眼。
王璟压低了声音:“难道是……嘉禾?灵芝?还是木连理?”
狄欢摇摇头,低着头凝神看着自己镶嵌珍珠的鞋尖儿,一时间笑而不语。
见狄欢不说话了,王璟只得讪讪地说道:“我们家此次准备的却是海外寻来的百年寒玉靠,听闻宫中贵妃一向惧热,这寒玉靠原是浑然天成的一块巨大寒玉,夏季睡上去凉爽又不冰寒,算是特意献给贵妃的罢,娘子也知道,中了贵妃的心意便是中了圣人的心意。”
狄欢两眼放光:“那一定很值钱罢……”当皇帝就是好!
“咳咳,也算是价值连城罢。”王璟面色微红,轻声咳了咳。
“圣人可不缺这些东西。”徐毗先在一旁淡淡地说道。
王璟瞪了徐毗先一眼,这人偷听起来还挺冠冕堂皇的!
“那你,你们徐家送的又是甚么东西?”
徐毗先淡淡道:“呵呵,不过是一副不值钱的图画。”
“图画?难不成是顾大家的《洛神赋图》?还是展大家的《游春图》?”王璟嗤之以鼻,他还就不信了,小小徐家还能搜罗到这些世上难得的珍品?而且,基本上全都名画有主了吧?难不成……是赝品?
一时间,王璟很想笑。
徐毗先一本正经道:“不过是徐四闲来无事的拙作。”
王璟“扑哧”一下笑喷了,徐毗先随便画幅草图就想包装成贡品送进内廷,他当内廷是什么地方了?!
见王璟笑得前仰后合,徐毗先却是一脸冷淡的笑意。
唯有狄欢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也算是个对手。
徐毗先感受到狄欢那一阵强烈而充满了好奇的目光,遂侧过连来,对她微微笑了笑,心中暗道:此女非王十一郎也!
狄欢做了个揖:“某非常期待看到先生的佳作。”
徐毗先郑重回礼,肃然道:“狄娘子谬赞了,某人可不是画中大家,不过是有感而发,娘子的祥瑞,倒是更令某人期待呢。”
狄欢俏皮地笑着点了点头。
就这么一笑,徐毗先心中便扑通一跳。
他的年岁,已让他不再拥有成为王璟那样的风流少年郎的资格。
这些年,他随着大流,娶了一位对他非常有利的妻子。妻子贤淑内秀,持家有道,他对她,谈不上有多么深爱,只是忠于生活,出于敬重,何况妻子还为他生下了一儿一女——在家室上头,他的人生,也算是圆满了。
可当他看见狄欢狡黠笑容的时候,心中却怦然一动。
这个女人,太特别。
徐毗先想着想着,一颗心又沉寂了下来。
他不是没听过关于狄欢的传言与事迹。
这种女人,注定了便是传奇的一生,或许还会录入史册。
不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因为他清醒地知道,对他来说,狄欢这样的女人,能做知己,能做盟友,甚是能做为对手——但他就是不能把她当做女人来看。
有的时候,清醒也是一种残酷。
**
徐毗先想着想着,一颗心又沉寂了下来。
他不是没听过关于狄欢的传言与事迹。
这种女人,注定了便是传奇的一生,或许还会录入史册。
不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因为他清醒地知道,对他来说,狄欢这样的女人,能做知己,能做盟友,甚是能做为对手——但他就是不能把她当做女人来看。
有的时候,清醒也是一种残酷。
徐毗先想着想着,一颗心又沉寂了下来。
他不是没听过关于狄欢的传言与事迹。
这种女人,注定了便是传奇的一生,或许还会录入史册。
不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因为他清醒地知道,对他来说,狄欢这样的女人,能做知己,能做盟友,甚是能做为对手——但他就是不能把她当做女人来看。
有的时候,清醒也是一种残酷。
徐毗先想着想着,一颗心又沉寂了下来。
他不是没听过关于狄欢的传言与事迹。
这种女人,注定了便是传奇的一生,或许还会录入史册。
不过这一切都与他无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