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好几天,刘家的气压一直非常低。刘承志想方设法的想要和刘老爷子修复关系,可是刘老爷子似乎铁了心,不想再和他们有瓜葛,刘承志和两个弟弟去了多次,均被赶出老宅的大门。
刘家二房的后院。
雪梅的手离开地面,将最后一株金银花幼苗栽种到土里,然后轻轻的按了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分给刑屠的五十棵幼苗已经被敬民送到了刑屠家里。原本说好是送的,可是刑屠哪里肯占小辈的便宜,就硬塞给了敬民一两银子。敬民回来时,又大包小包的带了不少的东西。
“妹子,咱爹这两天种地都没精神。”敬民提起花洒,沿着垄向一株一株的浇水,幼苗吸足了清水,看起来精神抖擞,敬民的目光不由得柔和起来。
“有啥啊?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雪梅丝毫都不在意,拿个小本本认真记录下幼苗的生长和施肥情况。
敬民看了一眼雪梅,自从跳河之后她性情大变,以往唯唯喏喏的从不敢反抗,到现在就跟个刺猬一样浑身是刺。
他不知是现在的雪梅好,还是以前的雪梅好。可是隐隐约约的能感觉到,现在家里能分家能过上自由的日子,都和雪梅有关系。
“敬民哥雪梅姐在家吗?”前院传来几个小孩的声音。
雪梅答应了一声,跑到旁边的桶里洗了手,便去了前院。
“雪梅姐,这是我捡的车前子,给称称看是多少。”几个孩子看到雪梅出来了,兴奋的举起小袋子挤到她的面前。
两天前,雪梅在村子里宣布,刘家从今天起开始收车前子和青蒿。大人们都没有当回事,可是孩子们却都激动了起来。平时孩子们若是想买个饴糖吃,就得跟大人要钱。可是农家哪里有这么多的闲钱给孩子吃零嘴。所以很多孩子都是一年四季也只能在过年时用压岁钱买块饴糖解解馋。
一听到雪梅要收东西。孩子都动了心。都趁着打猪草和放牛羊的时候,在野地里采摘回家洗干净,卖到刘家能得不少的钱。
一开始没有人相信,可是当第一个人将一斤晒干的青蒿送到刘家时。雪梅笑吟吟的给数了十五文钱,这个消息立刻在孩子们中间传播了开来。
“都别急,一个个的来!”雪梅拍了拍手,让孩子们排成了队,拿着小秤挨个的称。称完之后就记录下来,然后挨个数钱。
“雪梅姐,骨头收吗?”一个头上留着茶壶盖的男孩,站在柴门外面,怯生生的往里望。
“是山娃子啊?快进来。”雪梅抬起头,招手让他进来。
山娃子是本村柳鸣的儿子。柳鸣老婆早死,只剩下一对儿女,大女儿柳花今年十六岁,小儿子六岁还没起大名。
柳鸣家里只有五亩田地,是村子里公认穷苦的人家。可是柳鸣有一手套鸟套兔子的好手艺。每天都能套到野味。将野味拿到镇上卖,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柳鸣又心疼两个孩子,有时会留下一个给孩子们打牙祭。所以他家虽然穷,可是吃的却不差。
山娃子从身边提起一个小竹篓,走到了雪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