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走到老宅门口,刑氏拿着棍子将大门敲得嘭嘭直响,嘴里不住的喝骂:“刘承业,给老娘滚出来!”
“做什么?嚎啥呢?”刘承业本来正在屋里看书,听到刑氏在外面闹,忍不住探出头来。
“你个不要脸的贱东西,四处造我家的谣,你有种给我滚出来,咱们较量较量,我今天要不把你打出一朵花来,我就改了你们老刘家的姓。”刑氏恶狠狠的举起棍子,使劲的往门上敲。
几个正在外面闲聊的大娘大妈看到刘家又闹腾起来了,纷纷往这里看来。
“老二家的,你干啥?有话说话,砸门做啥?还有没有规矩了?”刘老爷子从窗户里探出头来,见到是刘承志三口,又看到有人往这里聚来,皱了皱眉头。
“老刘家还要规矩?我呸!大房这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干出,你们还要讲规矩?刘承业,我警告你,今天这事你要不和我说清楚,你小心我去官府告你诽谤罪。你不是想考秀才吗?做梦吧你!”刑氏又嘭嘭嘭的敲了几下,恰着腰扬声骂道。
几个邻居见到刑氏如此气愤,不知刘家又出了什么,低声的议论。
“咋回事?”饶氏和刘老爷子站在堂屋门口,怒气冲冲的看着刑氏,“有事不会进屋来说?在院外闹啥闹?”
“咋回事?”刑氏冷笑着进了院子,将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顿,扬声道,“把你们宝贝儿子叫出来,问问他是咋回事。”
“有你这么和公婆说话的儿媳妇没有?”饶氏指着刑氏骂道。
若是往常,下一句肯定是再敢闹我就休了你。可现在姜恒在后面站着,连带着刑氏的身价也高了起来。饶氏气得紧咬牙关,却不敢往下说。
“爹,娘,我们二房是准备好好地说话,可是大房不让,非得和我们翻脸不可。你们让刘承业出来,我倒要问问他,有没有像他这样的大伯,不要命似的在侄女身后造谣。”刑氏冷冷地说道。
刘老爷子和饶氏闻之惊骇,相顾以望,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造啥谣?谁造你家的谣了?”刘承业听到刑氏越说越不对劲,摔了书本从屋里走了出来。
“没造谣?”刑氏嗤的一笑,“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里正家说个明白,让全村的人评评理去?”
刘承业眼神闪烁了几下,突然退缩了。
“怕了?”刑氏的声音突然抬高,“知道怕就别在背后造我家的谣!”
“承业,到底咋回事?”刘老爷子见到院子外面聚的人越来越多,再闹就不像样了,便扭头问刘承业。
“爹,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谁知道这婆娘发啥疯,非要过来闹。”刘承业满脸的委屈状,摊了摊手。
“老二,到屋里说话!”刘老爷子看到邻居们越聚越多,阴沉着脸转身回堂屋。
“他娘,进屋说吧,要不然传到外面对雪梅也不好。”刘承志扯了扯刑氏的衣襟。
刑氏也没打算在院外闹,听了这话,便气怵怵的跟在刘老爷子身后进了屋。进屋看到芳兰站在门旁,呸了一口,不屑的转过头。
芳兰气得脸色煞白,转身就要出门。
刑氏一把将她拉住,面向刘承业讥笑道:“老大,今天这事和你闺女有关,有啥话咱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
“到底是啥事?”刘老爷子看到刑氏拉住了芳兰,心头一沉,脸色黑了下来。
“还能咋回事,今天我去李家村给李玉贵大闺女添妆,你知道李家村的人咋说雪梅的?说她抢了亲姐姐的亲事。我倒是奇怪了,这姜恒啥时说要娶芳兰了,雪梅啥时抢了芳兰的亲事?”刑氏嘴快如刀,将今天雪梅遇到的事情竹筒倒豆子般说个一干二净。
刑氏说完之后,就大马金刀的坐在凳子上面,顿了顿手里的棍子,吓唬道:“今天这话要是不说清楚,我就呆在这儿不走了。要是你们不给我个交待,明天我就传了信让姜恒过来,当面对质。我看到底是我们丢人,还是你们丢人!”
“谁传闲话了?”刘老爷子微微有些动怒,双眼环顾了一下四周。刘承业和芳兰接触到了他的目光,微微垂下了头。
刘老爷子瞬间便明白,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现在闲话都传到外付了,有人问到了雪梅头上。问她为什么要和亲姐抢男人,让我们雪梅以后怎么见人?”刑氏气呼呼的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