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桥受伤地道:“我啊!兰姑娘不认识我了么?当初我还送了你一个球,被我的兄弟们一顿好打!”
也难怪兰姑娘没认出他来,马桥就只参加过一次蹴鞠,从此以后就连摇旗呐喊站场边的资格都没有了,兰益清对他哪有什么印象。所以方才他虽走在杨帆身边,众姑娘也自动把他当成了路人甲。
他这一说,兰益清倒真想起了他,顿时便有些泄气,她还以为抓到了光头小和尚的什么把柄,既然这头秃驴也在,恐怕光头小和尚与那位姑娘就不一定是情侣关系了。
江旭宁见这位俊俏的小姑娘拦住了他们去路,忍不住好奇地向杨帆问道:“小帆,这位姑娘是谁啊?”
杨帆道:“这位兰姑娘,是那里边的人。”他挑起大指,往宫城方向指了指,又对江旭宁笑道:“兰姑娘球踢得极好呢,小弟与她蹴鞠,险些就落了下风。”
事实上,兰益清球踢的虽好,却远不及杨帆,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不在,她与高莹就充当了前锋的角色,于是从她手里被杨帆断掉的球实在是数不胜数。
听了杨帆的话,小丫头以为他在调侃自己,脸蛋儿不由一红,哼道:“你不用假惺惺啦!本姑娘固然是技不如人,可你们想赢,门儿都没有。明天蹴鞠大赛,我们一定赢!”
杨帆笑道:“话不可说满,万一我们赢了呢?”
兰益清登时来了兴致,摩拳擦掌地道:“怎么。你还想来点彩头?成啊,你说,赌点什么!”
一听要赌,其他几位姑娘也都来了精神。
宫里的生活,远比民间乏味百倍,每天都是毫无变化的景物,一成不变的事情。本来就只那么大的空间,每天能见到的又只有那么几个人,规矩法度比民间又大了百倍。所以枯躁乏味之余,宫里的人就发明了许多游戏。
诸如钓鱼泛舟,蹴鞠秋千。双陆猜筹等等,这几位姑娘都有些赌瘾。几位姑娘凑上来,兴致勃勃地道:“快说,来点什么彩头,这蹴鞠,我们可是年年夺魁,就凭你们白马寺?哼,你功夫虽不错,但是孤木难支,不可能赢的。本姑娘跟你赌了!”
马桥一听,登时挺身而出,站到杨帆前面,大声道:“赌什么都成么?”
众姑娘道:“赌什么都成,你说!”
马桥气宇轩昂地道:“那成!如果我们赢了。兰姑娘就赔给我做娘子吧!”
兰姑娘的小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羞骂道:“放屁!谁要嫁你了?”
其他姑娘却七嘴八舌地问道:“如果你们输了,又如何?”
马桥把胸一拍,道:“如果我们输了,我把自己输给兰姑娘做夫君!”
“滚!”
姑娘们大发娇嗔,几只玉足一起飞起。把马桥踢到了一边。
“好了,不要闹了!大街之上,成何体统!”
谢沐雯微微锁着英气勃勃的双眉走上来,上下打量杨帆几眼,淡淡地笑道:“明天就是蹴鞠大赛了,你还有心游街观灯,莫非胜券在握么?”
杨帆微笑道:“兰姑娘不敢应战,莫非谢姑娘想要接过这个赌注?”
谢沐雯眉头一挑,问道:“什么赌注?”
马桥拍打着身上的尘土,道:“自然是你们输了,你做我兄弟媳妇,我们若输了,我兄弟赔你做夫君。”
谢沐雯没理他,只对杨帆道:“明日蹴鞠,若是‘白打’,你或有机会夺魁,可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