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坐,我去禀告主子。”
占够了偏宜的石勇乐陶陶地就听话地往石凳上一坐,随即就跟活虾入滚水似地捂着屁股弹了起来。
碧玉这才发现,原来这个石勇还真是如他自称的那样受了伤,只不过,伤的是那个地方罢了……
碧玉默然无语。
完全不能想像,这厮为主子办事,怎么就能伤到了那个地方?
身着一身天水碧羽纱道袍的年轻女子,正坐在窗下,照着桌上的huā镜,细细地修着自己的眉尖。镜中的容貌,她是怎么也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
这两年,即使身处世外,她也从来没有放松过对于皮相的精心养护。
只是碧玉虽然还算可靠。可惜愚笨了些,而且只有一人。
所以她即使名声在外,也并不缺银,却并不能似那大户人家太太小姐们一般,有专门打理妆容,梳头保养的专才在身边伺候……
不过,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过去了……
“叫他进来。”
听了碧玉通报之后,女子目光一转,轻启朱唇。
石勇扶着墙一拐一拐地踅了进来。
“见过主子。”
女子目光看向门窗。门紧紧闭着,从开着的窗户里可以看到碧玉守在小院门外。
这才敛眉问道“可是去瞧见了那个人?”
石勇点点头“见着了,那个人面上戴着个银色面具。跟武安城里那些人说的能对的上,他一个人住在后院里。”
女子目光闪过一道寒芒。
“他,可是么?”
石勇摇了摇头“回主子,我看不是!”
女子神情虽然不变,但石勇明显地感觉到女子瞪视着自己的目光变得微微松散了些。
“可看准了?”
石勇拍着胸口道“看准了。那人脸上有七八道伤口,不过也能看出来原本的模样,跟那人,除了个头相仿,其它半点也不像!”
女子唇边泛起一丝满足轻松的笑意。
“哦?那他可是会画?”
“主子说的是,那人大约不知道是哪来的一个穷酸。不知道怎么就给伤着了,不但毁了容,连心智也不全成了个傻子,什么都不会做,只能画几笔画。我把他屋里的画都拿来瞧了,倒也是画的那些鸟儿雀儿啥的……”
说着,石勇又从怀里摸出半张纸来,递了上去。
“主子请瞧,这就是那傻子所画。”
他一介武人,只知道喝酒打架逛huā楼,哪里懂得什么字儿画儿。
既然他认为这人不是那人,而又是因为他的画,这才引得了主子的忧虑,不免借机迁怒,把那屋里的带字有画的全给毁了个一干二净,为图稳妥,还扯了半张回来。
女人用纤纤玉白的手指将那半张画儿展开。
初看时,她不由得有一丝因为熟悉而生的心惊肉跳。
然而就着阳光细看之下,却是弯起了嘴角。
虽然笔意有点相似,然而在意境上,明显地和那人大有不同。
而且在用笔的细微处,也是不少的差别。
大约是人不相似,画有巧合,被那个爱管闲事的给误认了,又不能肯定,便只送了没头的信过来。
就因为他们的误认,就害得自己好几夜的失眠,两月的心中不安,真是多事之至!
女人把手中的半张残画,随手扔进了窗台上的香炉之中。
残画迅速地卷曲变黑,燃成了灰烬。
“好了,你这次辛苦了,好生休养一段时日吧。”
女人随手从桌边的小抽斗里取了一个小袋子,扔了过去。
石勇手疾眼快地一把接在了怀里,眉huā眼笑地谢了又谢。
“谢主子赏,小的这便下去了,主子有事尽管吩咐!”
这个主子是个手大的,给她办事,油水丰厚得很。
这一小袋子,别看掂着轻,那里头装的,可都是金子,兑开之后,足够他huā天酒地一阵子了。
石勇倒退着出了门,不过他背后的狼狈模样,还是落在了女子眼中。
女子的蛾眉微蹙,若不是这厮功夫不错,自己才不会从石家众多的下仆里,单独把他给挑出来做自己的心腹。
ps:多谢不知名亲送来的月饼。
各位亲节日开开心心!
小剧场之过节:罗姝娘:嗯,我最喜欢玫瑰味的月饼。
姬誉:我觉得咸蛋黄的不错。
霓儿:我都喜欢,可是吃不下了怎么办?
某宝:姐姐真笨,留着慢慢吃呗。
小叶:某宝,你欺负霓儿,别以为咱不知道你的小宝库在哪里?
某宝:臭姐夫,那天你在大街上跟一个漂亮姐姐说话的事儿。。。
小叶:好妹妹,来,这一盘都给你填充小宝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