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少此时的嘴都裂到了耳后根,将照片小心翼翼的放进口袋里,标准的行了个军礼道:“是!”转身溜了出去。
初春的理市虽头顶挂着火热的太阳,地面还是带着些许寒气的,和煦的阳光透过舞蹈教室前的桂花树叶缝洒在光滑的地板上,十几个花一般的少女随着音乐舞动着,高节奏的舞蹈动作打湿了单薄的秋衣,但她们仍无所觉的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她们都是来自一中的高一、高二年级的学生,明天就是三月街的开幕式,其中一个节目就是她们的舞蹈,为保万无一失正在做最后的排练。在完成了最后一个动作,舞蹈老师宣布集合,交代了明天开幕式的注意事项后便解散了队伍,老师一离开教室,众姑娘毫无形象的坐在地板上。
“哎呀我的妈呀!真是累死人了,我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也不知道明天还有没有力气爬起来!”一位女孩将绑在头上的辫子散了,整个人作一个大字倒了下去,嘭的一声与地板做了亲密接触。
躺在她旁边那个单腿曲立的女孩便是筱瑜,鹅黄色的运动衣被汗水浸得贴了身,隐约显出窈窕的身形,热气涌上脸颊令双颊红彤彤的似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此时她已累得连答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闭着双眼安静的享受着午后难得的静怡,寻思着等下要回鱼矶岛拿明天用的表演服。那年校运会后,陈思安便把这儿的情况传回了本家,随后陈家便发出了寻找陈伟庭的信息,只是失联三十几年,加上美国那么大,至今仍无回音,漫长的等待让筱奶奶揪心不已,不久便大病了一场,从医院回来后筱奶奶与陈思安家的关系越发亲密了,甚至让筱瑜认了陈思安做干爹,并把她的户口从杨村迁入了鱼矶岛,在鱼矶岛村委的同意下划了块离半岛很近的湖中岛做地基,修建了一座城堡式的房子,筱瑜在鱼矶岛的房子年后刚刚建好,上次就是去打扫卫生时不小心将开幕式的服装落在房里了。这边思绪还沉浸在鱼矶岛,突然感觉到正上方有一股热源袭来,她睁开眼,便见到冯少英挺的面孔摆在自己不足一尺的上方。惟一一次肆无忌惮欣赏女孩的睡颜,时间竟是那么的短暂,冯少一脸惋惜的坐直了,看着地上露出笑颜的女孩。
筱瑜伸手示意冯隐竹拉一把,缓缓坐起来才问道:“你怎么来了?”
该怎么回答呢,冯少隐藏心中无限复杂的情绪,故作轻松的道:“来看你,不欢迎啊?”
“骗人!这又不是假期,哪有这么容易出来,怕是在执行任务吧?你偷跑到这来看我,不怕你领导知道你假公济私?”筱瑜娇嗔的反驳这个编瞎话不眨眼的冯大骗子。这么多年的相处,他在军校的点点滴滴她还是大致清楚的,军校的军事化管理很严谨,请假是万难的,所以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私人假期,倒是冯少这些年来由于各学科表现突出,接了不少任务,天南地北的跑了不少地方。
冯少裂开了嘴,一丝苦涩掩饰在笑容下,任务是机密的不能外泄,即使能对她说,自己也无法开口,难道要告诉她——你就是我这次任务的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