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姐,不碍事,再按摩几下就可以了――”萧睿回头向少女笑了笑,继续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揉捏着萧?滑嫩的脚踝和脚背。突见姐姐的脸红得跟熟透的水蜜桃一般,他这才有些醒过神来,奥,原来自家这姐姐害羞了……
萧睿又笑了笑,赶着又揉捏了两下,见药酒基本上已经渗透入骨肉,便拍了拍手起身道,“好了,姐,回去后让姐夫每天晚上为你按摩一盏茶的时间,连续旬日,看看有没有疗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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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挂念家里的丈夫,还是要回去。萧睿也不阻拦,只是吩咐秀儿陪着她,一路将她送了回去。日头已经开始西斜,缤纷的阳光斜着照射下来,给并肩站在门口目送萧?离去的一对妙人儿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红光。
清凉的风吹拂而过,少女轻轻理了理额前的一缕乱发,在侧头看来的瞬间惊呼道,“呀,萧郎,你的额头……”
萧睿抬手摸了摸额角的一抹青紫,刚才跟那山南道富家子“殴斗”时在地上磕碰出来的一处伤痕,眼前又浮起魏明伦那色迷迷的双眼,但转瞬间,这双色迷迷的眼睛又变成了一双熊猫眼,他不由心情大好,哈哈笑了一声,“玉环,刚才不慎被狗撞了一下,无妨无妨……”
少女心里虽然还是迷惑,这狗撞了,怎么撞到额头上了呢?但少女还是没有追问下去,只是默默地递过自己的香喷喷的汗巾儿,柔声道,“擦擦吧,看你这一脸的灰尘。”
萧睿笑着接过少女的汗巾,在鼻孔边嗅了一嗅,淡香扑鼻,跟少女幽幽的体香极为相似。唐人喜熏香,在贞观开元年间这更是一种流行的时尚。不仅女子熏男子也熏,尤以文士和贵族为甚。如果在某人身上闻不到香气,那此人就必是市井百姓,出大力流大汗的苦哈哈。
刚要问少女用的是蜀中的桂花散还是江南的凌波烟抑或是波斯进口的胡儿醉,却见少女那张情深款款地俏脸在阳光下泛着若有若无的光晕,眼中那投射出的无限柔情让人迷醉。他心神一荡,浑然忘却了不久前的问题。
这些日子以来,情窦初开的少女已经将全部的柔情蜜意牵绊在萧睿的身上。从一开始的惊奇,到后来接触久了萧睿的才气和与众不同,都深深地吸引着少女之心。更让少女沉醉和迷离的是,眼前这未婚郎君不仅风仪神骏,腹有才学,还与这世上的男子截然不同――他可以让一个侍女坐在那里,而自己去喜滋滋地泡茶;他还可以将家来新雇的厨娘张妈从厨房里撵出来,亲自下厨去为自己做一碗清心解火的莲子羹。少女看得出来,他不仅是想哄自己开心,他对自己发自于心的怜惜和尊重,让少女心里感动。
君子远庖厨,男尊女卑,一个能为自己不顾男子体面的郎君,应该是上天对于自己这些年苦日子的眷顾和赏赐吧。少女这两天常常这样想,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萧睿那英挺的身影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所带给她的都是淡淡却浓烈的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