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腾空,哪里还敢怠慢,赶紧跪拜了下去,“老朽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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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会刚完。
长安城里的百姓惊讶地发现,皇城中破天荒地出来了皇帝华丽气派的庞大仪仗队伍。数百兵甲鲜明戒备森严的羽林军纵马护卫在最前方引路,而中间则有百余名太监和宫女簇拥着超级豪华的皇帝车撵,而车撵的后面,又有不少大唐文武大臣或步行、或乘轿跟随,队伍浩浩荡荡地向大理寺衙门行去。
百姓们议论纷纷,又出大事了?他们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看到皇帝依仗兴师动众地出宫了。按照这些在帝都生活的百姓的经验,一旦皇帝依仗如此排场地出宫,必然是朝中出了大事。
上一回,皇帝依仗出宫去太庙祭祀,不就出了前太子李瑛谋逆的大事吗?
李林甫早早等候在大理寺衙门外。迎接进了皇帝、太子和一众前来听审的满朝文武大臣,李林甫缓缓走上自己的主审台,神色微微有些古怪。
皇帝突然下旨要他开堂再审,而且还说要亲自来听审,这种出奇的举动告诉李林甫,皇帝已经掌握了为王忠嗣开脱的相关证据。至于皇帝手里掌握了什么,李林甫不知道,其实也懒得去想,对于他来说,早些结案,早些将那安禄山送上断头台,他也好早些回家静养。
最近,他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那些争权夺利和关心朝政的心思也随之淡了些。
萧睿患病在家静养,是不能来听审了。
李林甫向皇帝和太子躬身一礼,强行忍住一阵突如其来地咳嗽**,“皇上,太子殿下,老臣可以开审了吗?”
李隆基点了点头,“开始吧。”
李林甫起身站直,还是忍不住原地咳嗽了起来。他抚住胸口,缓缓走回案桌背后,坐下。然后定了定神,猛然一拍惊堂木,喝道,“带王忠嗣!”
王忠嗣缓步走进大堂,缓缓跪倒在李隆基和李琦面前,朗声道,“臣王忠嗣,拜见皇上,拜见太子殿下!”
李隆基淡淡一笑,“平身。”
王忠嗣心中淡定,皇帝带着众臣前来听审,更加让王忠嗣觉得,距离真相大白的时刻已经并不遥远了。只是王忠嗣目下很是好奇的是,萧睿是怎么掌握安禄山构陷自己的证据地?
李林甫淡然一笑,“王忠嗣且一旁候着。来人,传范阳节度副使安禄山到堂!”
……
……
李林甫传了好久,都没有见安禄山的踪迹。派去安家的衙役惶然失色地进来,跪倒在地呼道,“相爷,安禄山安大人府中无人……”
跑了?逃跑了?李林甫心头一跳,他早就有预感,自打昨日皇帝下了那一道圣旨后,他就有这样的预感:可不要让安禄山得到消息后跑了哦。
在他看来,既然皇帝下旨了,安禄山定然已经被宫里控制起来吧?可结果——李林甫望着李隆基那张铁青的面孔,迟疑着问了一声,“皇上,这……”
李隆基冷哼了一声,“他逃不了。杨元嗣,呈上你地证据来。”
……
……
在杨元嗣的哭诉下,在李隆基的主持下,此案被草草结束,缺席审判了安禄山死罪,诛杀九族。可等羽林军包围起安家进行抄家时,只在安家发现了一些下人。安禄山的直系亲属和妻妾,居然早就暗中逃逸了。
问安家下人得来的消息是,几乎是在杨元嗣出宫的同时,安禄山就席卷金银细软带着妻妾子女仓皇出了长安,不知所踪。充满着大唐皇帝怒火的圣旨飞出长安城,驰向大唐各州府县,严令各地缉拿安禄山。
安禄山还是逃了,李隆基怒气冲冲地回了宫。安禄山逃了,皇帝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安禄山拖家带口的还能跑到哪里去?只要还在大唐的疆土上,他就是绳子上的蚂蚱,逃不出皇帝地手掌心。可关键是,安禄山究竟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一想起自己身边有了“内奸”,李隆基心里的怒火就难以遏制。可他刚刚回宫,高力士就又汇报了一个让他更加愤怒的消息:他的贴身小太监椿象失踪了。
从昨夜起,就没发现人。而其他太监在椿象的住处发现,他的金银细软都已经清理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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