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的卫军措手不及,不少士卒被利箭射中,有的负伤倒地,有的直接被射中要害当即命丧当场。接二连三的惨叫声从自己的队伍中传出,巴里疯狂了,咆哮着,“给我杀啊,杀光他们,麻苏大人有重赏!”
巴里的卫军冲杀过来。忽里手中的弯刀左右挥动,两道寒光闪过,劈死了两个卫军,冷声喊了一声,“杀!”
等林沐风率着百余名锦衣卫来到城门口的时候,巴里的卫军与忽里的兵马已经混战在一起,刀光闪闪,血光四射,杀声震天。林沐风淡然一笑,回头向张达道,“张达,将麻苏带过来!”
麻苏的左臂断臂被简单的包扎起来,满脸依旧是痛苦到扭曲的神色,已经接近半昏迷状态了。他被死死的捆绑着,被几个锦衣卫拖了过来。林沐风向张达使了个眼色,张达会意地猛然爆发出一声怒吼,“住手!麻苏已经被擒,尔等放下武器投降可以不死!”
巴里的卫军们在厮杀中瞥过来,见麻苏形态惨然,已经失去一支断臂,心头都是一震,除了少数几个顽抗的之外,大多数人知道大势已去,顿时斗志全无,只好哀呼着扔掉手中带血的弯刀,跪倒在了地上。
巴里也想投降,但怎奈忽里的弯刀却疯狂的挥舞过来,就在他犹豫愕然间,刀锋划过他的脖颈,巴里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轰然倒地,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断了气。
清冷的晨风骤然刮起,卷走了吐鲁番城中弥漫着的血腥味道。漫天的夜幕渐渐褪去,东方地天际露出了鱼肚白。林沐风带着众人站在城墙上。脸上一片凝重。城外不远处。停驻有黑压压一群吐鲁番左军兵马,
孟连率明军迎击瓦剌骑兵,此刻在城中只有至竺地500多人和自己手下的百余名锦衣卫。而这城下的吐鲁番兵马,起码有5000人以上。这城看来是守不住了,林沐风心里盘算着,远远地望向了遥远的吐鲁番绿洲尽头,也不知孟连的战况如何。他心头微微有一些焦躁。
麻苏的兵马本来是奉命进城来听命,但赶到城下却见城门紧闭,一时间也摸不准是个什么状况。便静静地等候在城外。没有麻苏的命令,他们倒是也不敢轻举妄动。
“大将军,这可怎么办,我们只有这几百人,而我地兵马主力又远在火焰山下的牧场上,麻苏的兵马一旦攻进城里来,我们就……”至竺焦急万分,“大将
“你害怕了?”林沐风淡然道。
“父亲。不必惊惶,我们只要坚守吐鲁番城,等大将军地军队回返,麻苏的这几千人又算得了什么?!”忽里在一旁朗声道,“来人,将城门封死,弓箭准备,死守!”
“且慢!”林沐风摆了摆手,转过头来望着沈若兰,“若兰。你跟东方浩留下保护至竺一家,万一城破,你们就带他们暂时逃离吐鲁番!”
“大人,你----”沈若兰心头一动,心道,他要干什么?
林沐风凛然一笑。霍然转过身来。紧紧的盯着站在自己身后肃然侍立着的百余名锦衣卫,“兄弟们。你们可有胆量,随我冲出城去?”
张达手中的绣刀高举起来,脸上一片湛然,“大明无敌,誓死追随大将军!”
“大明无敌,誓死追随大将军!”锦衣卫们齐声高呼,无边的杀气和战意从他们身上发散出来,瞬间又消散在这淡淡的晨风里。
林沐风的大名,在京城时这些锦衣卫就如雷贯耳了。但真正“了解”林沐风,还是在西域。一个多月来,两战皆胜,以最小地伤亡歼灭瓦剌铁骑数万人,林沐风冲锋在前,指挥若定,谈笑间让瓦剌骑兵灰飞烟灭,早已在这些锦衣卫心中树立起高大的形象。能够追随在他的身边,分享大明国威远扬的自豪感,已经成为他们引以为傲的巨大荣耀。
林沐风满意的拍了拍张达的肩膀,“斩下麻苏的人头,随我出城!”
吐鲁番的城门缓缓打开,林沐风一手持剑,一手提留着血迹斑斑的麻苏首级,纵马率先冲出了城去。而他地身后,百余名锦衣卫们挥舞着绣刀,也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