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苏娇柔的身子顿时抖颤起来。就在这一刻,她才蓦然发现,自己真的是小看了这个男子,他,他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浑浑噩噩。
朱轻轻下床来,紧紧将来苏颤抖的身子拥在怀里,柔声道,“来苏,我的宝贝儿,不要害怕,一切有本王。你放心,本王会让你离开白莲教的----只要有本王在一天,你就会平安一天。”
来苏突然放声痛哭起来。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此时的情绪了,是羞愧?是惶然?还是感动或者激动?
“不要哭了,过几天,本王带你去京城走走散散心。”朱抚摸着来苏光滑的后背,心中升腾起深深的怜惜。
来苏心里暗暗叹息,“王爷,你没有机会去京城了。白莲教大长老东方亮要见你……”
“哦,好吧,你去安排,让他来,本王就在齐王府里等着他。”朱平静地语气让来苏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京城,皇宫,文德殿。
天天的朝会,繁忙的国事,没有让朱允感到疲倦,反而感到了异样的兴奋。坐在朱元璋的龙椅之下另外增设的座椅上,他回头望望空空的龙椅,又看看殿中黑压压的文武大臣,心头一阵敞亮。大明的未来,有我,朱允心里充满了力量。
黄子澄站出班来,躬身一礼,“殿下,臣有本奏!”
朱允微微一笑,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倚重的昔日的伴读学士,如今的太常寺少卿,和声道,“黄少卿。有话请讲。”
黄子澄扫了众臣一眼,昂然大声道,“殿下,臣有确凿的证据,齐王朱从洪武十五年就藩青州府以来,在山东封地横征暴敛,鱼肉百姓,犯下滔天罪行。更可恶的是,他私自征收齐王贡,在朝廷之外另设府库。臣以为,齐王意欲谋反,还望殿下下诏查处!”
众臣轰然一惊。
朱允面色一变,朱征收齐王贡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早在前些时候,他就跟朱元璋说起此事。但朱元璋地态度一直暧昧着,只是一味装糊涂,他也没有办法,只好暂且就放下了此事。如今黄子澄旧事重提,尤其是又在大殿朝会之上,朱允心中一喜,心道。“朱啊朱,本宫这番定然要奏明皇祖父,夺了你的爵位!”
“黄少卿,齐王叔乃是皇子,你说他征收齐王贡。可有真凭实据?”朱允淡淡道。在朝廷赋税之外,私自纳贡,这可是死罪。哪怕是皇子也未必能脱逃。
“殿下,臣有大量的证据。”黄子澄心中也是兴奋起来,意外得到了这个“情报”,又给了他一次“表现”的机会。他本来是朱允身边的第一近臣,可自打林沐风出现之后,朱允就疏远了他。如今,他又有了再次“靠近”朱允的机会。这个机会。就是朱。
相对而言。黄子澄、齐泰等人远远比林沐风要了解朱允,知道他削藩整治各地藩王的心情是多么地迫切。早年。他们经常在东宫,讨论如何削藩。各地藩王的存在,已经成为横在朱允心口上的一块大石头。
黄子澄的证据当然是确凿地,因为这证据的来源非常不一般。搜集证据的人,多年来将朱的一举一动都记录地有据可查。朱允心中狂喜,他正愁找不到削藩的借口,如此就借朱开刀吧!他心里冷笑着,退朝后就去了朱元璋的御书房。令他奇怪地是,朱元璋这一次并没有反对,态度非常明朗,反而支持他查办朱。
第二天的朝会上,朱允望着黄子澄沉声道,“黄少卿,皇祖父已经准了。皇上有旨,黄子澄,本宫命你速速带人去青州府,将齐王朱阖家押解进京来----这查办齐王贡一案,就交给你跟齐侍郎吧。”
黄子澄喜上眉梢,“臣遵命!”
兵部左侍郎齐泰出班道,“臣也遵命。不过,殿下,臣以为,为了以防万一,是不是让黄少卿带一支军队去,免得齐王铤而走险抗拒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