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小道场是我的家观吧。”慕容恪道“对外,熙海的女王由其兄叶明闻代管产业封地。对内嘛,天真小道长由我裕王来供奉。”“那,侍寝的事?”石中玉咬着唇坏笑。
“我师傅不是说了?什么事也不耽误。”慕容恪也笑得意味深长。
“你就不怕别人笑称,堂堂裕王殿下,顶天立地的汉子,就甘愿当一个女道长的暖床人?”
“我又不在乎名分。”慕容恪摊开手说。
这一句,逗得石中玉哈哈大笑。
裕王府中,因为千金解方的事,天真小道长和逍遥子老道长做了一番有益的交流,两人达成了相当地共识,确定了无需名分的共同生活原则。但同时,远在皇宫之内,却有母子二人在做根本性的交锋,起因、过程和结果都不那么欢乐。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拿了哀家身边的嬷嬷去?”吴太后冷声道“这么多年来,您听着老三的话,已经把哀家架空在这里,让哀家凡事都说不得话了。怎么还不行吗?连哀家使唤的人都惹着皇上了,非拔掉不可?”
“母后这么晚把朕叫来,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慕容长天态度很好地微笑。
“哀家知道前方战事才结束,百废待兴,皇上每天政务繁忙,所以不敢打扰。但这事,逼得哀家非要做那影响皇上休息的坏人,把您叫到这边。其实,不过是问一句话。那老嬷嬷哀家用惯了,如果她没犯下十恶不赦之大罪,还请皇上下令,叫她回来侍候。”
慕容长天沉吟了片刻,不语。
好半天,才上前扶着吴太后坐下,并摒退了左右耐心地道“母后,这里没有外人,就咱们母子,不提君臣,只提亲情。”
“亲情?皇上可还顾着亲情?”吴太后冷哼一声,眼现厉色“哀家养在深宫,像个废人一样,还敢想什么亲情吗?想当年皇上是多么孝顺听话的儿子啊。”
“我现在也很孝顺您。”慕容长天把“朕”的自称都改了“只是母后,我当初不愿意做这万乘之尊,您和皇祖母却偏要我坐上这把龙椅。您可知道,既然坐上了,就有好多事再也由不得我。当然,也由不得您了。所谓江山为重。”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吴太后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
从前,那个温厚善良又心软的儿子,现在已经有了一代雄主的姿态。她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什么,就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似的?逼着他登上龙位,不许他实现行医救人的梦想,为了这个目的做尽了恶事,让他的性格变得强硬起来,不正是她所求的吗?可又为什么,这时候心里会有难过的感觉?想回到从前。
那个少年温暖得像冬天的阳光,从不会忤逆她……
“难道哀家身边一个老嬷嬷,也碍着皇上的江山了?”她感觉低气不足,强问道。
慕容长天一笑“那老嬷嬷是个什么人母后比谁都清楚。以前,是留着她办事,现在叛军都灭了,还要她做什么呢?母后是聪明人,不用我点破了吧?”
吴太后心里咯噔一下,瞪着自己的皇帝儿子半晌不语,最后强瓣道“皇上和哀家是母子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不如,皇上干脆跟哀家说个明白。”
慕容长天叹了声知道今天不挑明了,太后就不会死心,只得道“那老嬷嬷是赵知信安排在宫里的人,母后明明知道,还任她把我与七皇叔联手的消息透出去。这件事,当赵知信提前动手,逼得七皇叔一家入山,差点伤了根本那天起,我和三皇叔就查出来了。只是,您是我的母后,我的娘亲,我一直隐忍不发,就是想等彻底风平浪静,再收拾了那些细作。此事,只当从没有发生过。您,还是大燕的太后,当时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
听这话,吴太后夹惊。若说刚才她还在试探,现在彻底明白她的皇儿已经掌握了一切,并已经给她留了脸。她无话可说,因为皇上翅膀真的硬了,再不需要她,也不再需要任何人。
“哀家不是为了破坏你的国事。”她摇摇头,语气悲凉,也渐渐软化了下来“大燕日渐强大,叛军不过芶延残喘,就算没有那慕容恪,也早晚被平定。哀家必须要让慕容恪死!只有他死了,哀家才能真正放心!”
“母后,您可知战率多拖一日,百姓要受多少苦?大燕的国库又要损耗多少?”慕容长天皱皱眉,对自己的娘亲生出反感来。
怪不得祖上遗训,后宫不得干政。他的皇祖父没有做到,致命国家动荡。而他,绝不能重蹈覆撤!
“哀家知道皇上爱护百姓的好皇上。”吴太后恨声道“可百姓有如草芥,该牺牲时,皇上不能有妇人之仁。岂不知,慕容恪猛于虎,比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威胁。哼,他不愧被称为妖孽,命可真是硬,这样也弄不死他,还让他招了安,现在平定边界有功,反而声望和军权都更盛。皇上可好,不听哀家的劝,还封了他的老婆为王。两王并一王,皇上是要他们与大燕分庭抗礼吗?”
“母后就这么怕七皇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