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被裴隼折腾了三次,直到两人沉沉睡去。
夜里裴隼死死地搂着他的身体,让他睡得很不安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下身比被撕裂还要疼。
昨晚的影像牢牢里牢牢地刻在脑海里,挥之不散。季翎拉开裴隼的手,翻了个身看着他。
裴隼说的那些话还有那时的心情还很清晰。
直到现在,裴隼还是那样看他的吗?别有目的地接近?呵呵……季翎轻笑了一声,低头吻上了裴隼的唇。
“那好,现在……我不欠你了。”
他撑着床,站了起来,刚动身体,腰腹背几乎散架了一样。
季翎呼了一口气,忍着痛楚走到浴室内。伤得最严重的果然是后//穴,都裂伤了,幸好经过一晚血自动止住了。他冲洗着身体,温热的水在伤口上淋着,仿佛又重新裂开一遍。
伴着水流出来的除了红色还有白色,昨晚裴隼几乎都留在了他的身体内部。听说不导出来对身体不好。
冲洗了一下身体终于感觉舒服了些。季翎换上衣服,慢慢地走出浴室,裴隼还在床上熟睡,而床上一片狼藉,一看上去就知道这里昨晚经历了怎样的“大战”。
季翎替他盖好被子,走出房门。
从别墅返回市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些难度,事实上连从别墅走到果园大门对他来说都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季翎叹了口气,一步一步慢慢地下坡。
昨天那个门卫眼熟他,在季翎跟他说自己有急事先回去以后,直接替他安排了运送司机顺道载他出去。那辆大型的运送车载满后座载满新鲜水果,副驾座位离地有一米多高。季翎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决定真的太不明智了,这样上去伤口又会裂开吧。
为了不让旁人发现异常,季翎扯动唇角笑了笑:“那就麻烦司机先生了。”他一手握住扶把,迅速迈步上去,大幅度的动作疼得他冒出冷汗。
“走吧。”
回到公寓的时候季翎觉得自己都快要去了半条命,他还从来没有那么狼狈过。徐昊然见他唇色青白,几乎站不稳,连忙过去扶着他:“你干嘛了?”
季翎撑着他的肩,低头对着他笑了一下:“我干坏事去了,你别学我。”
徐昊然:“……”
“扶我到卧室,我休息会。”季翎说。
徐昊然还没见过他那么有气无力的样子,往日季翎虽然看上去不算man,但是一直都是云淡风轻,什么也难不倒的样子,竟然也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他把人拉到卧室,让人好好睡一觉。
白皙的皮肤这下看来更没有血色,越发衬得眉目乌黑。季翎摆摆手道了谢,让他先出去。如冰雪一样苍白的容颜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徐昊然心里一动,伸手去碰他的额头。
“怎么……?”季翎一愣。
“你发烧了!”徐昊然说。
“发烧?”季翎没听过这个名词,想了想才明白这是发热的意思。
徐昊然无言地瞪了他一眼,出去找退烧药。这人怎么连自己病了都不知道……季翎吃下退烧药,又用毛巾敷了会前额,感觉好了些,然后就沉沉睡去了。
裴隼是被饿醒的。他撑着额,因为宿醉的缘故,脑袋一片眩晕。
身上没穿着任何衣服,空气里还飘着□□的味道。裴隼觉得不太对劲,一把掀开被子,床单上一片狼藉,染着血迹。
昨晚激情的画面毫无征兆地跃入脑海。他不记得自己怎么了,只记得把人压在身下拼命地折腾时,季翎忍着痛楚有些茫然的神情。还有……那双黑眸泛起粼粼水光,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神。
裴隼心里莫名一软,为什么……不推开他呢?明明是那样骄傲的人。
裴隼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清醒点,现在季翎跑去哪里了?看见这床单里的血迹就能知道昨晚季翎伤得不轻,他一个人能跑去哪?
裴隼撑起身体,随便套上条裤子,到处找了找看。
人果然不见了……真像他的性格。
他进浴室里洗簌了一番,随便啃了点东西,然后到车库里开了辆车出去。他手机一开机,就能看见几十通未接来电,有伟哥的、有肖辰的还有韩秋他们的……裴隼没有理会,点开通讯录,找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拨打过去。
电话嘟嘟嘟地响了几声,然后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裴隼挑着眉,这回轮到他来挂他电话了……他一边开车一边再拨过去,还是被挂了。
“感觉还挺难哄啊。”他叹了口气,努力回想昨晚除了粗暴点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惹到季翎了。
他还记得一开始气氛挺好来着……然后是,那块表……
裴隼猛然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