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顺小脸一红,恼怒道:“没有!”
太史昆鬼鬼祟祟将脑袋又往李乾顺身边靠了靠,小声道:“眼看着自己还没碰过的媳妇被别人泡,你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呢?”
“太史昆!”李乾顺恼羞成怒,一蹦老高,吆喝道:“我要和你单挑!”
“嘘……”太史昆手指一摇,莞尔笑道:“御弟快看,大戏开始啦!”
轰隆隆,木墙后也响起了隆隆战鼓声。两片木门摇摇晃晃的开启,自打门内奔出一大队马军来。眼看这队马军上的骑士,怎得一个彪字可以形容!什么长刀蛇矛,什么鳞甲钢盔,这队骑士根本不屑于使用!骑士们个个光着膀子,露出黑黝黝的健壮肌肉,手中武器,清一色长柄大斧。
这队骑士,足有三百人!不过十八小将齐齐一声喊,竟是变换了阵型,摔着二百家将摆出了一个圆阵,反将三百骑士包围起来,大占上风。
也许是敌军统帅瞧出了十八小将的勇武,只听得木墙后又是一声炮响,门内奔出整整三十六员战将。这三十六员战将,两个对上一个,与十八小将厮杀起来。
“啧啧啧!子贡这小子有点水平呀!”太史昆捏起茶盏咂了一口,悠然道:“几天前,这小子连马都骑不顺溜,这才几天,居然都会蹬里藏身了!”
李乾顺笑了一声,道:“他那哪里是蹬里藏身!他临上阵前怕坠马丢了人,所以就将自己捆在马背上了。看他这个情势,乃是从马上跌下来了!你瞧,我姐姐假装着拿枪刺他,不是又将他托上马背了么?”
太史昆抚掌大笑:“可不是么!经你这么一说,我也瞧出来了!哎,对了,子贡这般与你出力,是不是意味着米擒家站到你这边来了?”
李乾顺摇了摇头,反问道:“你可知道米擒家是怎样挑选世子的么?”
太史昆道:“愿闻其祥。”
乾顺道:“生意人眼中最看重的就是钱,选世子呢,就是比比谁会赚钱。米擒家有资格做继承人的,一人给十万贯钱,一年时间……”
米擒家的这个法子,却是与犹太人的做法差不多。太史昆微微一笑,接口道:“谁赚的最多,谁就是世子,对吗?”
乾顺哈哈一笑,道:“错!谁赚的最多,谁就执掌米擒家钱庄;第二的,执掌矿场;第三的,执掌店铺;第四的,执掌商队;第五的,执掌田产;第六的,执掌库房……最后一个么,当世子!”
太史昆闻言一愣,不过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他叹道:“原来如此,所谓世子,就是当做质子来用的。而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本钱,执掌了钱庄的那个人,才是米擒家真正的家主。”
李乾顺道:“正是如此!子贡那时候年纪小,赚钱当然赚不过另外几个继承人,无奈下做了米擒家给梁氏的质子。不过他并不甘心,因而想押宝在我身上,盼望着我能重掌大权,他也好有个翻身的机会。”
太史昆眨了眨眼睛,道:“我倒是宁愿相信,子贡他是真心想与你做朋友的。”
乾顺沉默片刻,淡淡说道:“胜了,我与他是君臣,败了,呵呵,我唯有一死。朋友这两个字,没机会的。”
太史昆拍了拍李乾顺的肩头,突然说道:“对了,你刚才叫我昆哥了是!”
乾顺道:“怎么?你担不起么?”
太史昆笑道:“我岳丈还叫我昆哥呢!我都没说担不起这三个字!你这么个小孩,我有什么担不起的?我太史昆做人大哥,向来不是白做的,这么着,我给你个承诺,无论事成与否,我保你一条命。”
李乾顺盯着太史昆看了良久,长舒一口气,道:“昆哥,你这话一说,我险些丧失了争夺朝政的志气。有时候我想想,每日里坐在你天京城的海边吹吹风享受一下日头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呢!”
“哈哈哈,才多大点的孩子,居然口气这么老道!”太史昆哂笑一声,手指战场,道:“看看你嵬名一族的汉子们,可是在为了你挥汗如雨呢!咦?你姐想要干什么?怎的策马狂奔起来了?”
战场上果然冲出了一位英姿飒爽的骑将,正是嵬名千怜。别看她是名女子,骑术却是精湛无比。配合座下一匹神骏,眨眼的功夫,她居然奔出了数百步,探臂张弓,箭矢对准的,正是雪白马车上的梁蝶花。
太史昆猛然站起,惊呼道:“不好!你姐姐发飙了!这丫头是想杀了梁蝶花与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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