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那我现在能做些什么?”
跟在刘延昭的身后,七郎有些好奇的问着,心中的不快已经消散了,可是这营地之事他还很是陌生。
“七弟的身手自家哥哥清楚,但是我也跟爹一样,不能随意的给你官职,不如先跟在六哥身边,做一阵亲兵,待日后立了功,名正言顺的升迁如何?”
“便依了六哥。”. .
说话间,刘延昭二人便到了他队伍所在之处,一伙五十人,也就是刘延昭此时手下只有五十个兵丁。
“伙长大人!”
见到刘延昭,早是甲衣在身的张允、刘天等几位什长立马迎了上来,因为在这军营之中,人多口杂,所以有外人在场之时,他们即便是刘延昭的亲信,也只能称其官职,而不能是私下里称呼的‘少将军’三个字。
“来,这是刘延嗣,以后便是我们伙的一员,大家都认识,也就不生会疏了。”
见到刘延昭身边的刘延嗣,张允等人则是面露欢喜之色,“七公子也来了,穿上盔甲真是英气十足,属下等见过七公子!”
继续说道了几句,刘延昭便往着他手下几十人集合的地方走去,毕竟这些都是他的兵,虽然人数不多,可始终比曾经光杆司令强上了百倍。. .
校场的一角,正是刘延昭的队伍,横空而来的他当然看不出好坏,但是至少在精神上还很是饱满。
操练即将开始,张允等人归了位,七郎也被安排到了队伍之中,因为七郎未来过营地,而这些兵士也没有出去走动,所以除了张允等人,其余之人对这新来的刘府七公子还不知其底细,只当做是一名新丁罢了。
看了看天色,东方的太阳也快挤出整个身子了,空中的气息也逐渐的热浪袭人,还未开始操练,刘延昭的后背便已经湿了一片,穿着铠甲更是捂的难受。
抬首扫视了宽阔的大校场上,所有的兵士都纹丝不动的挺立着,即便刚入伍的七郎也是一丝不苟的站立着,额头上布满汗珠都丝毫不在意。
就凭这般毅力,便让刘延昭心生敬意,不禁心中豪情顿发,大丈夫当如此,坚忍不拔,无形中腰杆也直了几分。
又过了半个时辰,照往常,操练早就该开始了,可还是毫无动静,校场上的将士虽然不敢言语,但脸上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疑惑。
终于,在众人等待中,校场的地面传来震动之声,是军靴踏地发出的,脚步声很是整齐,应该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很快,便有了答案,一支装备精良之师出现在校场之上,步履走的铿锵有力,不过刘延昭有一种感觉,若是这样的队伍和场中任何同等数目的兵士对上,怕也是只有败北的份。
并不是夸大其词,虽说他是外行,但这是他第一眼得出的感觉。
二者相差的是一种气质,哪怕刘延昭这冒牌货也能看出些端倪,眼前这突然出现的队伍虽有光鲜的铠甲,但是缺少了厮杀的血性,应该属于‘娇生惯养’的那一列。
王贵是和这队伍一道走来的,在他的一旁,是一个身穿华丽轻铠的年轻人,似乎来头不小。
“王副将,这刘大人为何还不出来见我?”
打量着场地上站满的兵士,额头满是汗珠的马元语中带着愠色,好歹他也是皇上钦点的观察使,在等级上,比代州节度使的刘继业可是高上不少。
要不是临行之前被再三嘱咐,马元此刻怎么还会压着火气,手下建雄军可是汉朝的精锐,如今看来,这刘继业手下的兵将也不过如此,那些威名怕也只是徒有虚表的以讹传讹罢了。
马元再次问起,语中的不满王贵也听得出来,只是将军不愿与此人打交道,但又不能得罪这种小人,只能他来应付对方。
“最近宋军活动较为猖獗,为了保护我大汉的国土,将军正在埋头苦思对策,这个时候,谁都不敢上前打扰,不如待大人视察了将士们操练之后,就让末将来安排大人与建雄军的驻扎之事。”
“哼!”
王贵的话刚说完,冷哼便传了来,本是憋着火的马元脸顿时冷了下来,接了个观察使的活本来以为远离晋阳,从此逍遥快活。
可是谁想到还却另有该死的任务,竟然来这代州城与令人生厌的刘继业打交道。
“元儿,皇上让刘继业领了建雄军,不过心中还是有所猜忌,所以,此次你不得胡乱生事,谨记多多收集刘继业通敌之罪,只要他一死,这汉朝便是我马家的天下。”